程织岁盯着那小小的距离,真想有点骨气,拿了包走人,可对上他那双桃花眼,脾气又软下来,一声不吭的挪进去,坐在了他旁边。
餐桌上在座的人都是人精,绝不会出现冷场的局面,是以,又恢复了刚才的话题。
孟航清清嗓子道,“我跟你说啊,你既然人都来了,不喝两杯实在说不过去吧!别说什么还得开车之类的扯淡话,找你司机来接你,再不济,找个代驾开过去也行。”
祁昼低头摁着手机,连筷子都没动,“酒精过敏,喝不了酒。”
孟航嗤笑,“您这酒精过敏是间歇性的?谢老弟为了你开了瓶61年的罗曼尼康帝,都拿出存货了,你就不能稍微配合点。”
祁昼大喇喇的敞着长腿,漫不经心的笑了笑。
谢易摆摆手,眼睛都乐没了,“没事,昼哥人能来就很给面子了,要不我存着酒也没地儿用,能摆这儿就是荣幸。”
曹文旭很同情的拍拍他的肩,笑得很复杂,“兄弟,清醒点儿,人家给的又不是你的面子。”
这句话说的意味幽深,懂的人都懂。
谢易嘿嘿的笑,仿佛也不是很介意,很上道的说,“哪儿能呀,哥能来就是给我面子!”
祁昼这才抬了下眼,说了半天话,好像才注意到他脸上的红印。
抬了抬下巴,问,“脸怎么了?”
谢易受宠若惊,刚要开口说话,又想起什么,小幅度的瞄了对面程织岁一眼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曹文旭憋住笑,“哥,你才看见?这不被我们程妹子不小心碰的。”
这个‘碰’字用的还真挺委婉。
程织岁此时听闻这句话,半边脸都埋在臂弯里。
命只有一条,但要命的事却不止一件!!谁能救救她呀!!
祁昼总算来了点兴致,瞥了一眼身边缩得跟鹌鹑似的小姑娘,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微哑的星火。
“怎么碰的?”
曹文旭笑道,“不知道,可能是嫂子在帮他打蚊子吧。”
程织岁:“……”
不会说话就不能别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