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祁昼胸腔震出一声气音,沙哑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,眼皮垂下来,投下一片阴翳。
程织岁意外是转过脸,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总觉得他懒懒的声音带出了一丝少有的委屈。
是委屈吗?
她视线停留在那张极具攻击性极强的脸庞,见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与平时一样的冷倦,她又在心底使劲摇了摇头。
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!
祁昼这种天之骄子,怎么会出现那种失落感,大抵是这辈子都不存在的。
见她久久不言语,祁昼也没在等她回答,他自顾降下车窗,点了根烟咬在嘴里。
一根烟从头抽到了尾,他都没再转过脸,尽管他吐烟圈时都对着窗外,但灰白的烟雾还是充满了车厢。
程织岁呛咳了一声,掩住鼻子,也将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。
闷热的风顺着车窗吹进来,瞬间又觉得很热。
祁昼向这边瞥了一眼,把没吸完的烟摁灭,将两边窗子都升上去,空调又调低了两度。
一支烟的时间,已经足够他冷静下来。
“刚才又想就这么走了是吧,这种伎俩,你到底还想玩几次?”
祁昼见到一抹烟灰落在了裤子上,他屈指弹了弹唇角勾出懒散的弧度,“看不出来啊,你怎么这么渣?”
程织岁掐了一下手指,抬起黑亮眼睛很干脆的道,“我说的要走,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!”
“我想的哪个意思?”
程织岁脸色有点苍白,张开嘴要解释什么,“我……”
祁昼捏住她的后脑勺,将她捞回来,另一只手拽过他的手臂,虎口牢牢卡在她纤细的手腕上,“程织岁,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就不行?”
(/75910/75910846/3557631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