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？”

程织岁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，先是看了他一会，又低头给手机解锁。

她的手机壳是透明玻璃的，上面贴着粉粉的钻，中间是个又萌又q的兔子头，被阳光一照，亮的晃眼。

屏幕解开，是还没关闭的照片界面，果真一张自拍图。

原相机无美颜的照片。

淡淡的斜阳，青涩的面孔，女孩对着镜头展颜微笑，长而卷翘的睫毛在鼻翼两端拓下阴影，风拂过发丝，几缕黑发俏皮的搭在白嫩嫩的脸颊上，镜头也就定格在这一秒。

手机像素将本就精致无瑕的小脸展现的更加淋漓尽致，屏幕中的女孩子自信的目光仿若冬日里初升的朝阳，明媚且张扬。

程织岁将手机晃了晃，可能因为证据确凿，理直气壮起来，“看到没？我是在拍你吗？同学，虽然你长得还可以，但请不要这么自恋！”

“……”

那男生被怼依旧气定神闲，他的视线在照片上停了几秒，又悠悠转到她的脸上，带着几分不好糊弄的审视。

程织岁被他盯得很不自然，细白的小手捂在手机屏上，又按了锁屏键，低声嘀咕，“干嘛？盯着人家照片看很不礼貌。”

“嗯，是挺自恋。”男生似乎嗤笑了一声，抬了下下巴，冷不防的开口逗弄，“照片什么角度拍出来的？”

程织岁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啊？”

“你自拍照。”

“？？”

啥意思？拽逼大帅哥还要学自拍？帅哥行业现在都这么卷了吗？

“我就好奇，女生一天天的对着镜头，自己拍自己什么感觉？是不是特满足？”男生靠在栏杆上，心情还不错的调侃她。

程织岁：“……”

总感觉这话像在骂人呢？

“那倒没有，就是长得好看想秀一秀，我留着自己欣赏的，请问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
男生懒懒瞅着她，冷淡的表情总算牵出一丝类似笑容的表情，“哦，那你就……好好欣赏吧。”

说完，他没在难为她，扭头下了楼梯。

长腿迈开时，因为运动裤宽松，裤兜撑开了一截，隐约可以看到一角白色的烟盒。

啧。

小哥哥年纪不大，又打架又抽烟，还真是个典型的不良少年，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