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坐在他的身后,程织岁还是有种自己被拐骗了的感觉。
“扶好了?”祁昼对着身后道。
“嗯嗯。”程织岁距离他两拳的距离,保持泾渭分明的分界线,双只手紧紧抓在后座上。
祁昼单脚撑着地,低头打火,最后一次提醒她 ,“你自己扶稳了,不然一会儿把你甩出去,我可不负责。”
机车嗡嗡的轰鸣声吵的程织岁耳朵挺疼,以至于祁昼的声音都被压得更低了些。
她一边将头盔调正,一边大声回复,“没事,我扶的挺——”
“稳”字还没落下,机车‘嗖’的一下窜出去。
程织岁扶头盔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,整个人已经惯性向后倒。
人在危机的时候,脑子根本不加思索,她连考虑‘是不是抓住他衣服会好一些’的机会都没有,双臂已经紧紧抱住前面人的后腰。
不仅如此,她屁股紧跟着往前挪,膝盖也牢牢顶在他的膝窝上,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。
耳边是呼呼的风声,夹杂着微微凉意鼓起二人的衣襟。
机车一路风驰电掣,如同黑夜里追逐猎物的猎豹。
道路两旁的风景疯狂的退后,程织岁感受到夜风拂面的清凉,就好像身下是一匹脱缰的野马,带着她在无垠的郊野自由狂奔。
那种刺激感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。
直到‘野马’停下来,程织岁依旧保持着兴奋感,没从这种放纵的状态中抽离。
“抱够了吗?”
低沉的声音把她重新拉回现实。
程织岁耳边的轰鸣声消失了,感官又重新归位,认识到现在自己这个姿势有多尴尬,她浑身一个机灵,像被烫到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臂。
“已经到了嘛?”
“嗯。”
可真快啊!
程织岁舔舔嘴唇,连忙利落的跨下了机车,将头盔摘下来,将被压乱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祁昼接过头盔的时候瞥了她一眼,“别说,你手劲儿还挺大,勒得我都喘不上气来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