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允恒就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,眉峰紧紧的蹙起,“喜欢?你喜欢他什么?就那副皮相吗?”
十二月的北城,空气都透着刺骨的寒凉,冷风掠过,鼓起她的长发,就连头皮都是冷的。
程织岁偏过头,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平静的看着他,“哥,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,对吧?”
“那是什么?你了解他吗你就喜欢!你知道他私下是怎样人吗!安安,他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样子,你对他的印象太过主观!”
程织岁轻笑着仰起脸,“我主观,那你就客观了?”
“你这是执迷不悟!”郭允恒成熟冷静的面容极少有这种情绪激动的时候,连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,“我知道你喜欢他无非就是高中转校那一年,可你知道他初中的时候都什么样子吗?抽烟,逃课,交白卷,这些难道是我随口胡诌的吗!就算他以后是个社会渣子,你也喜欢?”
“谁是社会渣子?”程织岁抿唇,紧紧锁住眉,“你有必要上升到这个高度吗!那都已经是过去了,谁的人生没有低谷?谁又敢说自己没有任何缺点?难道你就没有反叛过吗!哥,你公平一点,祁昼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,你为什么要用那一段时光来评判他的人品和将来!”
郭允恒用力捏了捏眉心,“就算我这句话略失偏颇,但是安安,你怎么还不明白,他跟我们不一样,他从出生就已经站在别人的终点,他可以挥金如土,可以放浪形骸,你以为这些陋习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?”
程织岁眼神冷澈的看着他,“你觉得他出生就站在人生的终点,可他却恨不得跟寻常人交换人生,他这些年有多难、有多努力,你根本就不知道!又凭什么置喙他的本性!”
郭允恒一贯平静的面容出现了裂痕,“程织岁,你要为了他,跟你亲哥哥这样说话吗?”
他显少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,通常都是唤她乳名安安。
程织岁胸腔被灌了一股冷空气,感觉周身更加寒凉,她闭了闭眼,掌心紧紧攥住,却依旧固执的不肯低下头。
经过很长的沉默之后,郭允恒叹了口气,自顾背过身,“你现在根本就不清醒,总之,我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哥,我跟你打个赌吧,”程织岁嘴唇紧抿看向他的背影,清澈的杏眸是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就赌祁昼永远都不会成为你认为的那种人,永远不会!无论未来多远,他一定会是站在人群之巅的人!”
……
(/75910/75910846/3557760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