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究腾出手来握住她的手,捏了捏,似乎是安抚她低落的情绪,说:“别担心,我会处理好。”
辛甘点了点头,心不在焉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。
……
虽然警察那边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定贺承的罪,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,贺承从警/察/局出来的时候,大门口围了很多记者还有摄像机,见到贺承出来,一窝蜂拥了上来。
谭雅卓的车停在路边,她给贺承打了电话,让他直接过来上车。
贺承一边应付媒体,一边找机会上了谭雅卓的车,很快就甩掉了一窝来的媒体。
谭雅卓开着车很快离开,路上,她说:“看来你是不打算继续做这行了,怎么,是要回家继承家产了?”
她这话,嘲讽意味明显。
贺承勾嘴角冷笑:“我是没关系,就是那对赌协议,你要是能自己搞定我也没意见提在解除合同。”
他的经纪约是五年的,还签了三年的对赌协议,要是没有完成预定盈利目标,就要倒贴钱给甲方。
谭雅卓说:“贺承,自打签了你,我一直尽心尽力帮你规划工作,谈代言撕番位,几乎是动用了最好的资源都在捧你了,只不过你不是个安定的主。有了点小名气开始耍性子,我知道你家庭条件好,来这行大概也只是玩玩,最后还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,但是贺承,合作一场,我希望你有契约精神,即便不为别人考虑,也得为你未来的发展考虑。”
“啰嗦,行了。”
贺承把他的不耐烦都表露的很明显,就连掩饰都不掩饰了,完全没把她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。
谭雅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自然没把他这会的态度放在眼里,何况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,就是阿昼肚子里那个孩子,只要她愿意,随时可以把消息卖给媒体,那这下,他是彻彻底底再难翻身了。
不过这样做,也堵上了她的路。
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,她绝对不会轻易用这张底牌。
她还要看看贺承到底能得意妄为到什么时候。
车里两个人,各怀心思,每一句话都带刀子。
“既然是冤枉你,那有必要发个视频澄清,之前出的事情太多了,每次都发声明通告作用不大,这次直接拍个视频,把之前的事都做一个澄清。”
贺承说:“随便,反正你是经纪人,不是都听你的吗,你说发就发咯。”
谭雅卓似笑非笑,被气的,如果不是他经纪人,她早就撂挑子不做了。
什么艺人,就是尊大佛。
非常难伺候。
晚上八点多,贺承的私人账号发了一个澄清视频,针对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做了一个回应,主题围绕着他没做过、有人故意陷害他,是同行落井下石,所有的事情,都是栽赃嫁祸,无中生有,夸大其词,而他本人,对于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。
不过他的恋情是真实的,所以他没有回应他的恋情。
毕竟官方还挂着呢。
而唐怀怀的账号时不时就更新一下,证明她还在,也因为如此,她也转了贺承的澄清视频,装模作样说了句: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,也相信我的眼光,承是一个好人!
贺承看到这条转发,极其不屑冷笑一声,表情流露出无比的厌恶。
而唐怀怀最近不在墉城,她去了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,走之前,她还找了程父。
见面的时候,唐怀怀故意说:“程叔的日子过的真自在,哪像我妈,我和我弟没时间照顾她,只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,要是当年我妈嫁给的是您,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地步。”
程父沉默许久,并没有说话。
“钱呢不用再给我了,我又不是缺您那点钱,您要是有时间,可以去看看我妈妈,毕竟她也等了您大半辈子了,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么傻了。”
程父说:“我会找时间去看她,对了,你弟弟呢?”
“他好的很,没事。”唐怀怀眼里流露出不屑,很快又消失,笑盈盈说:“程回害我没了工作,我想您也是知道的,程叔,再跟您说件事,程回似乎怀疑我跟您有不正当的关系,所以她才会针对我。您帮忙找个时间帮我解释解释,可别影响到您一家人的感情。”
程父其实多少猜到了一点,不然程回之前不会那么大反应,只不过他没机会跟程回说,眼下听唐怀怀一说,他心里有了数,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程父多多少少有些同情唐怀怀,因为她母亲的缘故,说:“你要是哪里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,至于回回,我会跟她说清楚,她马上要出国了,你要是想要回学校做老师,也可以回去,毕竟也是一条出路。”
出国?
唐怀怀皱眉:“她要出国?”
“恩,要出国了。”
这会出什么国?那贺川呢?
唐怀怀忽然来了兴致,问:“程叔,怎么这么突然?”
不过程父没有明说,又问了她其他的事情带了过去。
离程回出国还有几天时间,贺川没有任何动静,起码程回没有听到什么动静,她过的浑浑噩噩的,程夫人还是哪里都不允许她去,她不肯收拾行李,程夫人就安排阿姨帮她收拾,她不肯吃饭,程夫人就让阿姨把饭放在她房间就不用管了。
任由她是生是死,反正怎么都无法改变出国的命运。
一直压在程回心里还有一件事,就是程父和唐怀怀的关系,这天晚上程父回来后,亲自来房间里找她,程父还没开口说话,程回直勾勾盯着他,倒是先开口问了:“我一直想问您,您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家里的事情吗?”
“没有。”程父信誓旦旦,没有一丝犹豫。
“爸爸,你开始撒谎了,你骗人。”程回说完又咳了咳,脸都涨红了。
程父连忙拿了杯温水给她润嗓子,说:“好好说话,别着急,嗓子还要不要?”
程回急啊,忘记拿本子和笔了,她这才翻身去找,写了一大行子,质问程父。
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,您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家里的事情!’
程父说:“你一个小孩子,你懂什么。”
程回放弃和他沟通了,把本子往边上一丢,躺在床上,烦躁扯过被子盖在头上,不想看程父。
“回回,你还不相信你爸爸吗?”
即便是这样说,程回也没理会,她才不信。
过几天她就要走了,程父多少有些不舍,拍了拍她的被子喊她,她不理,程父说:“那你好好休息,过几天爸爸可能不能送你去机场,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你妈妈,出国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任性了,你要学会长大,独立,不要成天跟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接下来几天,程回都没跟程父说过一句话,可能是嗓子的原因,她干脆闭嘴了,什么都不是说,反正他们也不会听她的意见,她只是任人摆弄的牵线木偶。
而贺川那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她有点害怕,焦虑,还有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