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兆云看到这一幕,心里不由得一揪,他实在没想到,如今竟然还能有这么落后的交通条件。
扭头向孙奎山说道:“这里就是娃娃们上学经常走的那条路吗?”
“对,就是这样,俺们过去的时候,都会在钢索上栓个绳,心里也很怕掉下去。”
张兆云朝着桥下看去,从桥到下面大概有十米高,底下都是怪骨嶙峋的石头,还有几只不知道啥时候死掉的家禽野畜,已经风干在了石头上,只剩下一张毛皮和一些骨头架子,看起来很是渗人。
其实孙奎山为了取得县领导的同情,所言的内容也有些夸张的成分,虽然这条路很近,但是因为实在过于危险,家长们已经很少让孩子走这条路了。
都是骑着摩托车或者自行车,带着孩子去镇上的学校上学,因为距离镇上远,小小年纪就要吃食堂饭,住集体宿舍。
不过这些,孙奎山都没有说出来,因为随行的人之中,就有一人是镇长。
只要村里翻盖学校的问题解决了,这些困难就自动消失了,孙奎山心里很清楚人情世故,所以这些困难他都没有像张兆云打报告。
张兆云看着这里,眼神不禁有些红润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这都是我工作的失责,如果我早点看到这里的困难,你们也就能少受点罪了。”
说完,张兆云带头走起了铁索桥,并对着身后几人说道:“作为父母官,我就应该从群众中来,回群众中去,这条路,我要亲自走一走!”
众人想要劝阻,但张兆云已经颤颤巍巍的走上去了,铁索桥不堪重负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似乎随时都会出危险,就连林炎也替张兆云捏了把汗。
不过后来才得知,张兆云早年曾经是部队特种兵出身,这种铁索桥对他根本没什么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