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也是惊奇的厉害,想要多问几句,但体谅到玲珑那般模样,就不忍心让她再仔细描述了。
岂不知玲珑也好,封泽也罢,反倒对她更是好奇。
“娘娘,您是怎么知道蔡祭酒的伤处在头发里?”
小米干咳两声,扫了一样同样看过来的夫君,含糊道,“我也不是仵作,也没杀过人,我哪里知道。不过是在一本书里看到的,至于书名,嗯,早就忘记了。”
玲珑想起陆老爹那个书痴的脾气,家里别的没有,古书倒是到处都是,于是也没有再惊奇追问。谁知道就哪本里记了这些古怪的故事啊…
倒是封泽,心里自然不会相信这说法。不过这么多年,他的娇妻这般神奇之处,实在太多,他不想,也舍不得追究了。不论他的妻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隐瞒,也总是他深爱的妻啊。
一夜无话,第二日一早,文武百官早就等在宫门外,等待上朝。
陆谦坐了李阁老的马车,两人相携而来,惹得众人低声议论。
“这都过去几日了,不知道李阁老同陆大人可是查出审结果了。”
“能有什么结果?皇上已经下了定论,皇后娘娘是受了诬陷,这两人一个同陆家有旧,一个根本就是陆家人,怎么可能查出什么对娘娘不利的证据。不捏造就不错了。”
“这倒也是,不过,哎,还是不说这个了。”
李林同陆谦自然也隐约听到几句,但两人都没有说话,互相对视一眼,眼底有熬夜留下的红血丝,但神色却含了喜悦。
很快,宫门打开,众人上了朝。
封泽开口第一句,就问道,“蔡祭酒自尽一案,查探的如何了?”
李林同陆谦立刻出列跪倒,声音里带了喜悦,禀告道,“启禀皇上,臣等昨日又带着大理寺的仵作,仔细查验了蔡祭酒的尸体,在蔡祭酒的头顶发现了一枚长钉。就是这枚长钉被钉进了脑内,导致蔡祭酒无声无息死去,外表看不出任何蹊跷。然后又被悬梁,造成了自尽的假象。”
“什么?”
文武百官第一次听说如此骇人听闻的杀人手法,都是惊得瞪了眼睛,很是不能相信。
这时候,大理寺卿也站了出来,行礼之后,禀告道,“皇上,昨晚是臣带着大理寺最好的两名仵作,协同李阁老和陆大人一同查验的,检查无误。蔡祭酒确实死于脑内长钉,绝非自尽。”
若说李林方才的话,就是扔进湖水的一块石头,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儿,那大理寺卿的话,就是在石头上加了一枚炸弹。
实在是这大理寺卿,在大元朝堂是有名的茅坑石头,又臭又硬,就认死理。承德帝还活着的时候,一个王爷家里的孩子犯了错,送了一万两银子,要这大理寺卿通融一二,找人替罪,换回儿子。结果大理寺卿不但没收银钱,反倒禀报上去,直接请承德帝早早下旨,杀了那王爷的儿子,至此一战成名。
整个大元,有人相信牛马会飞,但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大理寺卿会因为私情撒谎。
如今有他作证,再没人怀疑那长钉是不是昨晚现钉进蔡祭酒的脑袋内。
“这简直匪夷所思,杀害蔡祭酒之人到底是谁,这也太残忍了。”
“就是,蔡祭酒同他有何冤仇…”这人说到一半,突然想起伪造的遗书,于是赶紧改了话头儿,“这人谋害了蔡祭酒,意图诬陷皇后娘娘,臣恳请皇上一查到底,还皇后娘娘清白美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