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就那么被他托在手上,好似软软绵绵,没有半点儿重量一般。早起时候,她欢喜穿上的柳色衣裙,抹布一样皱的不成样子,血迹,茶渍遍布。最重要的是悬在身侧的左手血淋淋,胡乱用布条包裹了,但依旧隐约有血滴落下…
铁夫人瞬间眼睛红透,“喊大夫来,立刻!”
铁无双顾不得见礼,直接进了游廊,把小米送回了她的暖阁。
红梅正擦抹着桌椅,一见这情形,惊得水盆都扔了,飞身扑上前大哭,“姑娘,姑娘啊,你这是怎么了?你可不能有事啊!姑娘!”
韩姨母早就哭的不成样子了,这一路上,她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无数次,怎么就拦不住姑娘,怎么就半点儿用处没有。
她死死抱了红梅,哽咽道,“红梅不哭,老夫人找大夫了,姑娘马上就好了。”
红梅不等应声,门外已经是利箭一般冲进来两个人影,正是玄六和多日难见颜面的高仁。
“出了什么事?姑娘怎么了?”
玄六还知道问一句,至于高仁已经脸色铁青的一掌劈向了抱着小米的铁无双。
铁无双不好扔了小米,就抬脚挡了两记。高仁暴怒出手,哪里记得留手。铁无双只觉踢到铁板一般,骨头都在咯吱作响。
高仁还要再抢过小米,刀嬷嬷已经抢上前大喊,“不关侯爷的事,先给姑娘看伤要紧!”
高仁狠狠瞪了她一眼,还要再上前,府里供奉的大夫终于赶到了。
众人虎视眈眈,这大夫也是吓个半死,好在还没忘了看家的本事。一番望闻问切,老大夫忍不住偷偷咽了口水。
铁夫人忍耐不住,恼怒动问,“到底怎么样,赶紧说啊!”
高仁则直接扯了老头儿的领口,“敢撒谎一句,老子就拧下你的狗头!”
“不敢,老奴不敢啊!”
大夫几乎要尿了裤子,拼命抢回自己的活动自由,就赶紧避退到了床尾,这才哆嗦着身子说道,“老夫人,侯爷,不是小人学艺不精,实在是姑娘这病情古怪啊。小姐看着是酒醉,实际却气若游丝,脉象弱的几乎找不到。这是怒极攻心之症,加者酒水太烈,两者相加,就是把五脏六腑架在火上烤。若是小姐不能解开心结,这病症真是…不好,不好治疗啊。”
“那她的手伤如何?”
铁夫人极力咬牙忍耐着,那大夫哪里敢怠慢,赶紧道,“外伤倒是不妨碍,虽然手心被割破,但没有伤到筋骨。只要上了伤药,不要沾水,将养一月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,上药。”
铁无双路上只扯了棉布中衣给小米包了手掌,这会儿布条早就被血迹浸染透了。
那大夫慌忙上前清洗,还要取了金疮药撒上的时候,高仁却是从怀里拿了一只小瓶强硬塞了过去,“用这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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