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云本来失了发簪,一头长发披散,抓起来极容易,被童庆扯了头发扬起了脸。
“爷杀人的时候,你还在老娘怀里吃奶呢。你敢撺掇爷犯错,就有胆子承认!否则,爷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说着话,他照着红云的手肘上敲了一下,红云立刻软倒在地哆嗦个不停,片刻就鼻涕眼泪流了一脸。
“呜呜,救命啊!啊,疼死我了,饶命啊,饶命啊!”
“英子,英子!”
吴家三口见此,都是吓坏了,他们也不敢寻老熊岭的人求情,扯了英子就要跪下,“英子,你嫂子到底有什么不对?你说,娘打她,但你可不能整死她啊,她肚子里还有你侄儿呢!”
英子硬着心肠把手从老娘怀里抽了出来,冷声道,“娘只知道她肚里有孩子,就不知道我们老熊岭有多少姐妹也坏了孩子吗?她撺掇外人半夜杀上老熊岭,好在后来解决了,是误会一场,否则如今老熊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。娘,你拿什么给她赔罪,拿什么给老熊岭老少偿命?”
“这…这…”
吴老太答不上来,一屁股坐到地上也是哭开了。
“我也不活了,这日子是没法过了。”
郭叔给童庆递了一个眼色,童庆抬手又敲了红云一记,解了她的麻痒酷刑,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郭叔这才说道,“按理说,你们吴家污蔑老熊岭扣押受灾乡亲,签死契,做苦工,更甚至撺掇外人对老熊岭不利。这事告到府衙,你们跑不了要吃官司,做大牢。但英子是个好的,平日勤俭持家,孝顺公婆,我们老熊岭上下没有不赞她一声好的。你们吴家总是生养了英子,我们看在她的颜面上,就不告官了,免了你们的牢狱之灾。但你们吴家却不能留在三里镇了,有远地的亲戚就去投奔吧。否则留了你们在这里,外人见了都会觉得我们老熊岭好欺负,被人家这般坑害,都没有任何反抗,以后岂不是老熊岭没有安宁的时候了!”
“这…郭兄弟,天寒地冻的,一时间…”
吴老头还要求情,童庆已经抽出了腰刀,“少废话,让你滚就滚。别不识抬举!老熊岭的乡亲心肠太软,依着老子的意思,你们敢骗老子犯错,老子杀了你们都不多!”
雪亮的刀光,在日阳下分外耀眼,也冷冽的好似瞬间穿透人心。
吴家四口都是打了个哆嗦,红云却是想起当晚的事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胆气,尖声嚷道,“你们这些山贼,明明是你们要去老熊岭打劫,我怕不顺你们心思就遭殃,这才顺着说了几句,凭什么赖到我们头上!”
“山贼?”
童庆脸色铁青,他跟着侯爷保家卫国,建功立业,多少年来,还是第一次被人家骂做山贼。
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,骂道,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老子是谁!震南军校尉!当日老子受命先行探路,结果被你这泼妇蒙骗,误把恩人当仇人!若不是你同老熊岭有亲,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就能把你三代诛灭!”
吴家老少倒抽一口冷气,红云更是直接软倒在地,再也不敢吭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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