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还有杨伯,走的时候也没多带两坛药酒,不知道他能不能抗过这天寒地冻呢。”
马队管事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,红色两堂配了大眼墨眉,很是憨厚本分的模样。
他一边同众人寒暄,一边偷偷瞟向查看礼单的小米。
其实他们商行上边那位神秘的东家,突然传信要他置办丰厚年礼,千里迢迢从丰州送过来,这一路他就好奇之极。
即便他这样受器重的大管事,也不过每年才能见到东家一面,东家还是坐在屏风之后,除了是男子之外,一无所知。
平日除了送账册和银子,东家也从来没有额外吩咐,这次突然吩咐下来,整个商行都动了起来,生怕东家不满意。
好不容易准备的年礼尽善尽美,但收礼的人家却不是哪个豪门大户,而是这么一个小村落,更甚者正主还是一个…姑娘。
这事就有些透着诡异了,但又好似隔着窗纸的真相极容易就能看清。
只不过,他不敢…
小米放下礼单,脑子里尚且有些恍惚,倒不是因为年礼如何丰厚,而是冯简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吃喝用物都送来了,唯独没有提及他何时回来。失望像细细的绣花针,扎在心头,没有大量失血,却随着每次心跳都密密麻麻的疼…
“姑娘,我看客人长途而来都累了,不如让厨下安排饭食吧?”
韩姨母眼见小米神游在外,忍不住小声提醒。小米回过神,赶紧点头,“好,告诉刘婶子多做几个好菜。冯大哥可是给咱们每家都准备了年礼,不好好款待他的管事怎么成?
另外再每人备个大赏封,天寒地冻一路辛苦了。”
“好啊,冯公子是自家人。他派来的人手自然也是自家人,好酒好菜管够!”
“对啊,我们这就寻刘婶子商量菜色去,一个时辰后就开饭。”
门口的几个妇人都是高声应和,末了麻利的去准备了。
那管事没想到会有如此热情的招待,很是感激的行礼。
小米开口留人,“这位管事,冬日天黑早,吃过饭怕是再上路有些艰难,不如留宿一晚,明早再回程,如何?”
那管事迟疑了一瞬,就道,“那就劳烦姑娘费心了。”
很快,爬犁就被清理一空,整整十七口红木箱子,除了铜兽锁头,几乎不带一丝花纹,但却装的满满登登。每家男人几乎都是吃足了力气才扛回自家,至于剩下的,不必说都是陆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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