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新加坡。”
遑论高管,顾星渊也兴意全消,屏幕内外如出一辙,寂寂悄悄。
梁朝肃倚着床头,镜头自下往上照见他的脸,浓眉,深目,惨白,迫人。
“接下来,冰岛政府会审查我父亲非法雇佣一案,等照会华夏,升级外交事件,性质恶劣,他必会暗中抽调梁氏资金,转移出境,一则保障后半生。二为,我海外资产评估完毕,他想吞掉,这是本钱。”
“梁氏体量庞大,唯一能无声无息消化的只有莫实甫。我到新加坡前,你们务必离开梁氏。顾董——”
顾星渊一激灵,实在出乎意料,不为连城,竟是肃穆缜密的调兵遣将,点到他几乎举手应。
“我在。”
“现金备好,不用顾氏名义,多建散户账号。你就在新加坡,找个时间见见黄胜男,连盈盈在我飞机落地之前,得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”
自古蛇打七寸,人击要害。梁朝肃的打法狠得具有歼灭性。北方圈子一谈起他,就像造神故事,最夸张的赞法,又偏偏许多细节,历历详实。再遇酒场,简直叫人热血沸腾。
顾星渊眼下就喝酒,忽然燃起来,盛气鼓舞到散会。
萧达把人一个个解散出去,窗口只留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