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时恩对了一通江湖口令才拿到。

听完连城对连盈盈的推测,他并不惊奇,“林先生有预料了,莫士诚行事狂妄,性格却不自大。你从齐省跑出来,已经是他失算了,为求增加胜算,他会一直对你蠢蠢欲动。”

连城皱眉。

“你在梁朝肃那儿怎么样?”冯时恩嗓音低沉,“他有没有察觉你要飞欧洲?”

“没有。”连城看着窗外大榕树,“他让我搬到对面住。”

她庆幸当时权衡利弊,没有明确拒绝,否则梁朝肃未必会表露他知道林兰峰的行踪。

进而,有“输得起”这三个字。

冯时恩耳机里呼吸轻轻浅浅,几乎可以想象她面无表情的模样,捏着手,抿着唇,或是垂下眼,静静伫立着。

就像第一次见,她冷冷淡淡,不苟言笑,像一尊冰肌玉骨的雕像,在走廊的动荡难堪里真实了,却暴露的是狼狈、彷徨。

“连城。”冯时恩温声,“等到了欧洲,我们第一站是布达佩斯,那——很美。”

连城怔住,布达佩斯,自由之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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