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渊连熬半个星期大夜,脑仁都成泡涨的核桃,木到麻痹。
“知道了是什么意思,何记年是你铁杆支持者,我本不该问。但你父亲马上要回来,北方长投项目是他去年坐镇的,资金流向清溪谷,是我现在负责任。”
“忽然没了五个亿,他万一翻出来搞事,我说不清要进去踩缝纫机的。你至少要有个态度吧,怎么查,查哪里,定下大方针,我去办。”
梁朝肃抬眼,灼亮灯光下,他正面比侧面更疲惫,“查不到你身上。”
顾星渊再迟钝,也察觉出端倪,脑海里电光火石,他原地绕圈。
“等等,我捋捋,你知道何记年抽调资金,还辞退了他,让他人和钱一起滚蛋,又突然让你父亲回来,还允许他回梁氏,养虎为患,放虎归山,你打的什么主意?”
梁朝肃放下笔,深夜万籁俱寂,他浮着血丝的瞳孔比夜色浓郁,深刻,阒寂。
“你现在拼死拼活,重整顾氏是为何。”
“你夫人?”
顾星渊倒抽口气,在窗外暗沉神秘的夜色交映下,打量梁朝肃。
“给梁正平五分扳倒你的曙光,让他去联合莫家,威胁你夫人?”
“对一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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