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忽然笑,贱啊,她可真够贱的。

“你笑什么。”梁朝肃脸上结出冰霜,“想起沈黎川护你,开心的都笑出来了?”

“没有。”连城望着他,“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防备,要是觉得我刚才生死誓言还不够,我现在回去发个更大的。”

连城其实迷信,生死太重,不能轻易挂在嘴边。

以前多次赌咒也都避开了,总觉得不至于到这个地步。

可哪里是不到呢?

是她浮云遮望眼,嘴里喊着心死了,平静了,心里还生着可笑的期望。

这几天梁朝肃用事实的巴掌,把这一个个虚幻的泡沫,全拍散。

她要是再丢不下,连城觉得,她可以不用跑了,直接躺床上,大腿一张,先做梁朝肃的性娃娃,再被他转手出去,一辈子换无数张床躺着好了。

梁朝肃神色不紧绷了。

想说什么,眼尖发现连城细密打着哆嗦,他不由皱眉想训她。

可看了一眼连城穿着。

初冬料峭,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。

全身上下黑灰两色,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,不是故意穿的单薄,受冷。

而且连城在穿着上,一向让他很放心,永远保守,不露身段,不露俏,风情和妩媚只到床上才会显露。

仅他一人才看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