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这事儿,既已有了结果,若再想翻盘,让许老二那一房得到应有的惩罚,恐怕就是难事儿了。”
姚娘的想法,有时候或许不如年轻人那么周全。
可一旦有人提醒了她,给她开了个头。那么,很多事情她也能想得明白。
“也难怪……难怪你会想通过别的法子,来报这个仇!”
“人长了一个脑袋,可不是白长的。报仇的手段千千万!若能让对方偿命,自然是好事儿。若不能……那么受些活罪,体会体会生不如死,也是可以泄愤的。”
许六月说着,又道:“许芬芳现在,虽说还没及笄,但到底没了一双手掌,可不能再跟正常的姑娘家比。再加上,许家的名声本就不好。现如今,更是有了‘投毒杀人’的恶名!
不管这恶名有没有传扬出去,许家的亲事儿,都是不好说的。毕竟,谁家要娶媳妇儿,都得找个媒人不是?这媒人啊,可不仅仅是牵线搭桥那么简单!她还得负责摸清楚男女双方的底细,避免嫁娶有错,受人蒙骗。”
“是啊!这媒人呢,素来也看重自己的名声。因为自己的名声好了,才能有更多的人相信她。倘若她保的媒,都是好媒。那么以后,来寻她说媒的人,自然是一个接着一个!”
姚娘听着许六月的话,也顺着道:“可如果她自己的名声不好,说的媒也都是一些烂媒。那么日子久了,她自然也没饭吃。”
说罢,姚娘又道:“媒人要上门说亲时,必得先了解这家的儿子,以及那家的姑娘,是个什么秉性。既要了解清楚,自然就得找人询问。
那时候,哪怕许家的丑事儿没被传扬出去。可村子里,也一定不会有人说他们家的好话。媒人既能做媒,那肯定个个都是顶精的。只要她多问上几个人,立马就能明白其中有事儿。
再加上那个许芬芳,连手掌都没了。这一辈子,恐怕也干不了什么活。除了生儿育女外,别的活计是指望不上了。如此,要想寻个好人家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所以啊,许家那头恐怕比谁都着急呢。毕竟……以许芬芳现在的状况,要是等到及笄了再开始去寻归宿,可就晚了。”
许六月一边说着,一边深深看向了姚娘:“许家人大方,送了咱们工作室那么厚的一份礼。险些,害得咱们工作室上上下下的人,都去见了阎王爷。
那么咱们工作室呢?也不是小气的。别人给我们什么,我们还回去就好。而且,必须得每一个人,都照顾周全,不能顾此失彼啊。”
说罢,许六月又笑了笑。那一张漂亮的脸蛋,有着几分邪魅的坏:“许家其他的人,明日就该上路了。咱们让全村的人来送他们去见阎王爷,也算大排场,已不是薄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