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许六月与她说话,从未有过什么避讳。今日既支开了莲花,那么想必是有大事儿要说。
沈清儿整个人都清醒了些,也正经了起来。
她下令让莲花出去,急忙朝许六月问道:“六月?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与我说?是不是事关兄长?兄长都已经出去好几日了,可还好吗?有没有书信寄回来?
今日工作室这么多人中毒,不会是有人要害兄长吧?兄长他……”
“你兄长没事儿!你放心吧。”
宗余可谓算得上沈清儿的软肋了。
只要触及到‘宗余’二字儿,沈清儿便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。
“不过……”
许六月认真看着沈清儿,一边转了话锋,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沈清儿写的家书,道:“你的这一封‘家书’,一旦寄到了京都,那就说不准了。”
许六月将那封书信展开,缓缓递到了沈清儿的面前。
沈清儿看着自己亲手写的书信,竟到了许六月的手里,脸色不免大变。
“六……六月!”
她惊得有些结巴:“这封……这封家书,我不是已经让莲花拿到驿站去了吗?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?”
说罢,又想起了自己曾答应过许六月,不将寻到宗余的事儿,告知京都那头。
于是,不免有些慌张:“六……嫂子!我……是我失信于你了!我答应过你,不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家里头的人。可是……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啊。
我只要一想到父亲还在京都苦苦等着兄长的消息,想到父亲这些年来,对兄长他们的思念,就忍不住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父亲。
父亲若是知晓了兄长还活着,看到他有你这么一个贤内助,一定会十分高兴,十分欣慰的。我想咱们一家人早些团聚,可以不再忍受骨肉分离之苦!”
“清儿,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。你想一家团聚,想让你父亲高兴,我能理解。但是……你的兄长呢?你可曾为你兄长想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