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。
那两间茅房,砌得还挺好。青砖青瓦的,看着还挺干净。
许六月几个人走近时才发现,两间茅房门口的青砖上,还是湿漉漉的。有一个老妇人,正拿着一把湿了水的扫把,在门口做清洁。
这茅房旁边呢,还有一个小屋子。小屋子不大,看起来比茅房还小。但里头啊,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小桌子,以及两把同样破旧的小板凳。
周牙人常年做着‘中介’,跟谁都熟悉得很。
还不等许六月开口问她呢,便听见她笑嘻嘻喊了那老妇人一声:“阿香嫂啊?忙着呢?”
说罢,又问:“平常不是早晨和太阳落山后才清扫的吗?怎么今日这大晌午的,竟也不歇着?”
那位阿香嫂抬头,见来人是周牙人。
立即便明白,这周牙人肯定是带人来看院子,顺道来看看茅房。
“咳!这清扫不清扫的,哪里还分时候啊?方才有个书生过来。也不知怎么的,青天白日,竟喝得醉醺醺的。用完茅房后,还在门口吐了一地。
我这要是不清扫的话,谁再踩到了怎么办?再说了,那些污物的味道,也不比茅房里强。”
说罢,又看向了许六月等人,问:“怎么的?今日又带客来看房子啊?大晌午的,你也是勤快。”
“都是老客人了!”
周牙人笑了笑,道:“这几个年轻人啊,前些日子才经我的手,租了一家铺子。现在呢,又想来租一间院子,方便吃住。
这不?我将刘员外那间院子开了给她们看,顺道带她们来看看茅房。”
说罢,又笑着朝许六月道:“许姑娘?您可要进去瞧瞧?这里的茅房,可是阿香嫂子负责的,干净得很。”
言毕,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进院的方向:“而且啊,这茅房跟那一进院,距离刚刚好。不远也不近!既方便,又闻不到臭味。
最重要的是啊,阿香嫂子记人记得清楚哩。可不像别的地方那些茅房管事儿!别的管事儿啊,那叫一个糊涂。你们家今日才交了茅房钱,她们明日就能忘记你们是谁。
阿香嫂子不同!只要是你们家交了钱的,她都能记得。不管是来倒夜壶还是中途来上个茅房,那都不会再问你们要银钱的。”
“那可不!别瞧着我这老妇人头发都白了。可记性啊,却是一等一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