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就放心吧!咱们这几个人,关系都好着呢,谁也不会多嘴的。”
方翠花一边穿针引线,一边道:“你没进来之前啊,我们这几个人还在跟姚娘商讨,说村子里的哪块地,更适合她呢。”
“那么快就开始选地了?”
许六月顺手收拾了一下灵儿留下来的东西,笑道:“还说我这个人操心呢,你们不也一样?”
说罢,又问:“村子里可以砌房子的地可不少,你们帮她挑中了哪块?”
“咳!咱们村子里的地是不少,可也得她喜欢啊。”
方翠花见许六月对这事儿还有些兴趣,便笑道:“她这个人,清净惯了,也就是在工作室里,才会与我们多说几句话。
再加上她不是咱们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,所以离大家伙儿比较近的地方,她定是不喜欢的。”
“嗯!正是这个理呢。”
荷花娘点点头,接过方翠花的话,道:“我们方才跟她说,在杂货铺附近有两块地不错。不仅宽敞,周围住的人也多,安全。
可她连想都没想,就连连摆手。嘴上说着,两个人住,不需要太大的地。但我们都知道,她是怕住在人多的地方,会遭人嫌弃。”
“是啊!姚娘的经历特殊。不管是勤奋村也好,咱们村也好,总免不得会有人嫌她晦气儿。”
屠夫娘子叹了口气,道:“咱们工作室的人不信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不代表旁人不忌讳。”
“旁人忌讳是旁人的事儿。姚娘这头,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。”
许六月当然能明白众人的意思。
只是姚娘这个人,已然是这样了。
从她出生,到被夫家当成童养媳养大,再到死了公公和丈夫,被同村人泼脏水。这一路走来,她带着女儿过得不易。
大家伙儿已经习惯了说她是祸水,也习惯将她跟‘晦气’这两个字儿挂钩。
她能如何?难道要用自己那一张嘴,逢人就解释,逢人就委屈吗?
且不说姚娘不是那等空闲的人。
即便她真的这么做了,又有几个人会信?有几个人愿意站在她这一头,去想她的苦楚?
她唯一能做的,便是自强不息,好好挣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