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利用了她,或对她下手。那么……我跟宗家的那些人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言毕,宗余又叹了口气,道:“我想要的报仇雪恨,不是简简单单杀掉一两个人。
那个毒妇的一条命,根本就抵不上宗家给母亲所带来的伤害。更抵不上,两大家族那么多条的性命!
我要的,是宗家的衰败。是那个毒妇所做的一切,都被世人知晓。要让宗家的人,跪在京都的长安大街上,向死去的人忏悔。
死,多简单啊。人死了以后,是下地狱重新投胎也好,是入油锅坠入畜生道也罢。说到底,都没有活着失去一切,更让人痛快!
那个毒妇在意什么,我便要毁掉什么。她不愿意承认我母亲的身份,我便要带着我母亲风光出现在她面前。她重视脸面,我便要让她名誉扫地。
只有这样,才能解我和母亲的心头之恨!”
宗余的这一番话,听得许六月又心疼,又辛酸。
说起来……
真正成功的报仇,确实不是杀掉仇人这么简单啊。与其让仇人去死,倒不如慢慢折磨,更为解气。
如此……
沈清儿的作用,便不算大了。
哪怕她的身上,依旧有着利用价值。但那种利用价值,是可以绕道的,并非她不可。
就像宗余一开始,是决定先从沈清儿下手的。可后来,还是决定绕开沈清儿。
宗余心软了。
即便他不承认,或者他读不懂自己的心。
可身为旁观者的许六月,却看得真真的。
沈清儿那一句又一句的‘兄长’,没白叫。两行眼泪,也没白流。
宗余虽说没有认沈清儿,甚至对沈清儿不再搭理。
但光凭着宗余能让沈清儿回京都这一个举动,便足以证明,沈清儿这个姑娘,其实已经成功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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