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媒婆此时也在人群中看热闹呢。
一听许六月提起了自己,连忙站了出来:“那个……那个宗夫人啊,从一开始要寻儿媳妇时,就是来找的我!那时候,宗夫人只说让我帮留意适龄的未嫁女子,可没说过要六月丫头啊!
是许家老大!许家老大听说有五十两的聘金,火急火燎赶来的。我还劝过他呢!我说六月丫头才十二岁,哪里就能嫁呢?可许家老大不听啊,非要我帮忙说道说道。
这不……我就是一个说媒的,哪里能拒了?瞧着许家老大也听不进劝,所以就在宗夫人面前提了几嘴子。宗夫人也是从那时候起,才考虑让六月丫头做自己儿媳妇的。”
“多谢李阿婆。”
许六月朝李媒婆点了点头,表示谢意。
随后,又朝许芬芳道:“李阿婆的话,你听见了吧?是你的好大伯,亲自去为我求来的姻缘!若非他眼馋那五十两的聘金,我夫家还瞧不上我呢。
所以说啊,我夫家凭什么要救我呢?那金莹儿,又凭什么会是我夫家寻来的人?
既然不是我夫家的人,也不是我们娘仨认识的人。你许芬芳又怎么能说,金莹儿是我们安排的?这不是胡说八道,颠倒是非黑白吗?”
说罢,许六月又道:“再说说陷害一事儿!你说金莹儿,是我们特地安排好,出来陷害你大伯的?呵……这话,可真真是可笑啊!
莫说金莹儿跟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吧?即便是有!即便真像你说的一样,她是我们安排的。可她和你大伯之间,那能叫陷害吗?
我有没有用刀子架在你大伯的脖子上,让他去救金莹儿呢?有没有告诉他,他必须得将金莹儿带回家?有没有逼着他,去受金莹儿的蛊惑?从而,签下和离书和断绝关系书?没有吧?”
许六月白了许芬芳一眼,继续道:“如果牛不想喝水,你拼死去摁它的牛头,它也不会喝!同样的道理。如果许天宝自己行得正坐得端,不被美色所诱惑,那么他也不会有今天。
从头到尾啊,都是你那个好大伯,他自己自作自受。是他看金莹儿貌美年轻,所以便开始嫌弃糟糠之妻!是他嫌贫爱富,觉得金莹儿家中金银无数,所以便想成为人家的上门女婿!
当然!也是他自己的脑子不够用,别人说什么,他就信什么。这才导致了,他有今日之下场。他自己做人不行,凭什么赖到我们身上?”
言毕,许六月又冷笑了声,道:“当然了,金莹儿貌美如花,大家伙儿都是知道的。至于她家在何方,有没有无数的金银财宝,那就说不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