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,纷纷围了上来,要将许刘氏等人赶走:“人家娘仨没跟你们许家算账,你们就偷偷关门乐呵吧!哪里还有这样嚣张,寻别人麻烦的?
哑娘娘仨在你们许家干了多少活,过的又是什么日子,咱们就不说了!光说说那五十两的聘金吧!
六月丫头是你家大儿子和哑娘一起生的!就算你家大儿子看上了别的女人,和哑娘和离了。可六月丫头呢?依旧还是管哑娘叫娘的。若真的仔细算起来啊,五十两的聘金,哑娘还能拿一半呢!”
“没错!女儿是两个人一起生的,五十两的聘金也应该一人一半!可偏偏,你们许家太欺负人了。不仅不将那一半的聘金给人家哑娘,还连一个铜板的嫁妆也不给六月丫头置办!
好在六月丫头的夫家,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。所以六月丫头才能带着哑娘和招娣过上好日子!而你们呢?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后,竟还敢来寻人家母女几人的麻烦,真真是丢人!”
“何止是丢人啊?许家人是连良心都丢了!她们莫不是忘了?当初最先提出要休妻,要和六月丫头断绝关系的,是他们许家自己啊!”
“就是!快走!快走快走!再不走,我们就要拿扫把轰你们走了!”
“走!以后不许再来找人家娘仨的麻烦!就你们这些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烂热闹,我们以后也不稀罕看!”
“滚!滚滚滚!”
大家伙儿骂得那叫一个痛快。
骂完以后,拿镰刀的拿镰刀,扛赶鸡棍的扛赶鸡棍,没有一个是对许刘氏等人客气的。
许刘氏那老虔婆嫁来万福村大半辈子,早就知晓大家伙儿不喜欢她了。只是,她从未在意过,更不怕得罪人。
这几十年来,她在万福村扮演着泼妇的角色,扮演得十分痛快。也正是因为太过泼辣,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懒得理她。
平日里,厌恶归厌恶,但惹不起,还能躲得起。即便是有人不爽快,对她做的事情指指点点,甚至也会骂上几句。
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惹起众怒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你们是瞎了吧!”
许刘氏跟许金氏那几个人,在众人的驱赶下,连连往后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