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大夫是他的爷爷,他自然不能顶嘴太过。久而久之,心里头就憋火,将所有的怨气儿,都放到了许六月身上。
平日呢,许六月过来时,他不在,也瞧不见,所以相安无事儿。
现如今……
既然好不容易碰上了,怎么都得让许六月出点血吧?实在不行,堵一堵她的心也好。
金言挑眉看着许六月,心里头想得可美了。
再瞧瞧许六月笑得斯斯文文的样子,便料定许六月不是自己的对手。
于是,越发露出了痞子气,道:“怎么样?买还是不买?不买就把冰糖葫芦给我拿回来,别挡着我做买卖!”
说罢,就要伸手去抢那冰糖葫芦。
“买!”
许六月拿着冰糖葫芦的手一扬,就让金言的手扑了个空。
“不过才五文钱而已,谁还买不起似的?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从荷包里掏出了五个铜板,塞到金言手中。
金言见许六月真给了自己五文钱,心情大好:“我就说嘛!你卖草药挣了不少钱,不至于那么小气,连五文钱都不给我。”
言毕,还掂了掂那五个铜板。直到听到铜板与铜板碰撞,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,这才将铜板收到了自己的钱袋子里。
“我的草药是卖得不错,倒是你……看起来混得不怎么样嘛?”
许六月上下打量了一下金言,道:“金爷爷每每和我提及你,总说你在外头摆摊子。这摆摊子摆摊子的……顾名思义,定是有一个稳定的落脚处。
可我今日瞧着,你好像连摊子都没有呢?就这?”
许六月指了指金言的冰糖葫芦大棒扎:“这叫流动的卖货郎,不叫摆摊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
金言的脸气得通红。
方才收钱的喜悦,此时已荡然无存。
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在许六月面前,能占上风。
可如今却发现,这许六月扎得一手的好刀啊。
斯斯文文的外表下,隐藏着一颗腹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