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世道,爱看热闹和多管闲事儿的人,从来都不少。
这不?
听说那牌匾是里正亲手给做的,立马就道:“咱们里正也是辛苦啊!为了能帮赵家把院子租出去,连牌匾都帮人做好了。
你们说说,这绣坊能开多久?六月丫头该不会是开着好玩的吧?若是开上一两个月就关门了,岂不是白瞎了里正的一番心思?”
“我瞧着不能吧?”
众人也不进院子,只在外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牌匾,议论纷纷。
“六月丫头年纪虽小,可办事儿还是挺靠谱的。特别是脱离了许家后,我瞧着她日子过得不错呢。”
“日子过得好又怎么样?绣坊里找了那么几个玩意儿,还能长久吗?”
来得比较早的田甜她娘,早就已经偷偷进去瞅过了。只是才进去没多久,就被许六月给赶出来了而已。
为此,她心中不忿,正恼火着呢。
“要我说啊,我们还是离这绣坊远一点,免得招惹了晦气儿。”
“田家嫂子,你这话是几个意思?”
有好奇者,不免问道。
“几个意思?你们还不知道吧?里头啊,多的是扫把星!”
田甜她娘朝众人勾了勾手,便低声道:“我可是瞧得真真的!这个绣坊,不仅是莫锦绣在里头,就连上进村的那个寡妇,也在里头呢。
你们说说这两个人,一个克母一个克夫,谁是好惹的?许六月将这两个人招到绣坊里干活,那不是存心要跟银钱过意不去吗?”
说罢,田甜她娘又拍着胸脯,保证道:“你们瞧着吧!这许六月开的绣坊啊,要是能挣钱,我脑袋都砍下来给她坐!”
“你瞧着我像是缺板凳的人吗?还坐你脑袋呢?”
不知何时,许六月已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。
她轻轻瞟了田甜她娘一眼,就道:“也不知道你家有没有镜子!若没有的话,水缸总是不缺的吧?
有空就照照自己那张脸吧,看看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儿!就那德性,给我当板凳我都嫌丑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说话的呢!小小年纪,会不会做人!”
田甜她娘可好面子了。
平日里在众人眼中,也是个厉害角色。连同她的女儿田甜,也是不好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