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,不管是谁有了出息,另外一个人的日子就不会差。”
说罢,许六月又笑了笑,道:“知道我义兄为什么都快二十了,还没说亲吗?不是他说不上!而是因为,他还有大好的前程!
以我义兄的学识,今年考童生不成问题。再过两年,考个秀才,举人,也是轻而易举的。
说句不夸张的!只要他肯用功,即便是状元都不在话下。
你知道什么是状元吗?那可是要直接面见圣上的!到时候,指不定圣上还会赐婚呢。
像我义兄这样的人,就算不娶公主不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,那也得娶一个识文断字儿的。
两个人都认识字儿,能写写画画,这相处起来才有意思嘛。读书人,在夫妻之道上讲究风花雪月,哪里能终日柴米油盐呢?
至于我义姐,就更不用担心了。只要我义兄考取了功名,他的妹妹,多的是人求娶。”
许六月说到这,下意识瞟向了斜对面的花姑娘,继续道:“依我看啊,这莫家儿女的亲事儿,就不劳烦你这个小姨操心了。
有那么多的心思,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闺女吧?反正咱们丑话说在前头!我义兄呢,是绝对不娶什么劳什子表妹的。”
“你!你放屁!”
章氏一开始,虽说也夸赞过莫千邛。
但那也只是为了能给里正一点儿甜头,让里正可以放下戒备之心,听听她的意思。
后来呢,再说到自家闺女时,又为了能将这桩亲事儿说成,所以便将自己的女儿抬高,把莫千邛稍稍放低。
本以为,里正一个大老爷们,肯定不会想得那么细。只要她夸张一些,那么就不怕里正不同意。
可谁知……
偏巧不巧,遇到了个许六月!
这许六月就像是挡在这桩亲事儿前头的一堵墙,连个见缝插针的机会儿都不给。
不管章氏说了什么,许六月都能举一反三给怼回去。
害得章氏总觉得自己重重的拳头,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,窝囊又憋屈。
最后,实在没得法子,只能骂道:“还童生?秀才举人?状元?做梦去吧!
你看看人家镇上的那些学子,聪明一点儿的,才十岁十一岁,就已经是童生了!可莫千邛呢?都快二十岁了,还没参加童生考试哩!
他念书念得晚,能跟得上就不错了,还妄想考秀才?我闺女能嫁给他,是他的福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