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六月一字一句将话说完,气得章氏母女鼻孔都大了不少。
偏偏,那章氏还得顾忌着独角山,死硬拉着她的闺女,不让她闺女闹事儿。
独角山可邪门着哩!能在上头安然无恙活上二十年的人家,自然也邪门得很。
倘若只是独角山的话,那么她们避开一些就是了。可现在,那独角山的妖孽就在自己面前,不得小心着些?
章氏在心里头,对许六月腹议不止。
而许六月呢?也一样!
淡淡瞟着章家,连头发丝都充满了不屑。
这对母女,脸可真大啊。
将人家莫锦绣的名声儿毁坏成这样不说,还有脸不请自来?不请自来也就算了,还想得挺美!
人家里正伯伯有说要给儿子说亲吗?好像没有吧?有说对你们家闺女有意思吗?好像也没有吧?
眼巴巴自己送上门来,又想把闺女塞给别人,又要贬低别人的儿子,将自己这边抬得跟天一样高。
说得难听一点儿,这跟当了婊/子还要立贞节牌坊,又有什么区别?
再好笑的就是那个花姑娘了!
竟还能说出‘不把谁谁谁摆平,她就不入莫家门’这样的话来。
唉哟喂,真是好大的脸哟。
你算个榔子嘛,人家有说让你进门吗?姑娘家家的,也不害臊!
许六月是个记仇的人。
在她看来,花姑娘已经招惹了她两次了。
第一次呢,自然是有关于宗余的。第二次,则是莫锦绣。
这两个人,许六月都十分珍视。所以,不管是谁被茶里茶气的人沾惹上了,她都不高兴。
“对了,这位老奶奶呀?你方才不是还问我,你家姑娘差不差吗?”
记仇的人,哪里是有那么容易息怒的?
她不开口还好,一旦要开怼,那就能让对方无处遁形。
“要我说啊,你这问题也是问得好笑。你家姑娘是好是坏,你不会半点儿都不知晓吧?
你可是她的娘!自家闺女如何,你心里头没数吗?还得问我这个外人?”
说罢,许六月又嗤笑了声儿,继续道:“有些话呢,我一开始都懒得说了。你到底也是锦绣的小姨,我寻思着给你们留点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