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干起农夫的活来,竟然如此熟练。
“媳妇儿,你是今日才认识我吗?”
宗余并未抬头去看许六月,依旧认真片着竹子。
可嘴里,却用极其天真的语气儿,说着欠揍的话。
“还是白天没见到我,心里念着了?你是个姑娘家,可得矜持一些呢。”
言下之意,就只有一句:你盯着我看做什么?
许六月哪里能不明白宗余的意思?
可偏偏,她还不能骂回去。
毕竟夜深人静,宗母和哑娘就在堂屋做针线活呢。
堂屋的门大开着,什么动静听不见?
于是,只能眼珠子一转,翻了个白眼。
“明日再弄吧?宗余哥哥!”
她走到灶房开始打水,小声儿念了句:“大晚上的,得废多少柴火?”
“不碍事儿,我眼睛利着呢,不怕伤手。”
宗余答非所问,语气儿调皮得很。
听得堂屋里的两个老母亲,都掩嘴而笑。
这小两口,倒还挺将对方放在心上。
“这些竹子片完,刚好够围后头的菜园子。”
宗余见许六月离自己不远,便小声说了句:“前院的竹子,我过两日再去砍。”
“嗯,你随意。”
许六月知道,宗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只是那些事情,不方便告知家里头的人。
特别不能让宗母知道。
所以每一次要做什么事情前,总是借口去砍柴或者打猎。
最后,再顺手砍回来一些东西,算是交差。
若宗余一次就将所有需要用的竹子都砍回来了,那下次再办事儿时,就少了一个借口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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