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伯平日里多怂啊?他最是怕死了。连他这样的人都敢上独角山,那你凭什么说别人不敢?
万一就这么巧,刚好有胆大的人,上了独角山狩猎呢?又刚好,你大伯不小心得罪了人家。
区区割个舌头罢了,还用跟你们打招呼啊?”
许六月最厌烦的人之一,莫过于许芬芳了。
明明没脑子,还总冲上来说一些破绽百出的话,没事儿送送人头。
就连许六月钻个字眼,都觉得没有成就感。
“你少在这里欺负我闺女。”
许老二瞧见自己的女儿败下阵来,立即就做了替补:“我大哥平日的胆子是不大,但他昨日上独角山,是有原因的!
各位乡亲们,今日难得大家伙儿都在,这个贱蹄子也在!
你们就当判个案,看看这个贱蹄子有没有撒谎。”
说罢,许老二便拉了一把许金氏,道:“大家伙儿都知道!自从我们分家后,我大哥的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。
特别是这贱蹄子走了之后,我大哥连吃喝都困难,时常要我们接济。
昨天我媳妇儿去杂货铺,无意中知道许六月在收鹅绒!那鹅绒多贵啊?一斤就抵得上四五斤的猪肉。
也怪我媳妇儿,回到家后就念叨了几句,说许六月这贱蹄子好像发家了!
我大哥什么事情都不上心,唯独听了这件事以后,就换了衣裳要去找许六月。
在我大哥看来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血脉,他找自家女儿要点银子,总不过分吧?
我们劝不住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。他临走前也跟我们说过,他不会惹事儿。只一路上山,寻到许六月就成。
乡亲们!我大哥既然是去寻许六月的,那么他无端端被人割了舌头,就一定跟许六月有关!
要不然,该怎么解释他嘴上的刀伤?还有他不见的舌头?”
“就是!”
许金氏本不想出来说话的。
但因为许老二将她拉了出来,她不得不撑着自己的男人。
“我家大哥若是别的地方受伤也就罢了!可他这一次伤的,偏偏还是舌头。
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,当初许六月放过的狠话?她早就说过,要割我大哥的舌头啊!
现在我大哥的舌头真的没有了,还是在独角山上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