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角山向来危险,不知死了多少人!这个事情,村子里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。
许家老大上独角山做什么?这不是找死吗?”
“就是啊!想当年这附近村子里,最厉害的猎户上了山,也险些丢了性命。
他许天宝一个瘸子,上独角山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?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去寻哑娘和六月了?”
“哎哟我呸!就他那样的,还去寻人家哑娘娘仨呢?
他以为每个人都有六月丫头那样的好运气儿,能在独角山里来去自如?”
杂货铺的老板娘谢小梅因为许六月的缘故,得以挣到了外快。
所以现在对许六月,那可不是一般维护。
“要我说啊,他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!想当初,他把人家六月丫头卖到独角山时,可没想过人家的死活。
还好六月丫头有神明庇佑,这才相安无事儿。要不然啊,许天宝今日的下场,六月早就先体会了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我倒奇怪了!”
又有人在一旁八卦:“你们瞧瞧,大家伙儿都是人,对吧?那山呢,也是同一座山。
怎么许家老大上去一次,就半死不活了。而许六月,却能平安出入独角山?”
“都说了她是鬼婆娘嘛,这都想不明白?”
素来跟许六月不对付的摘菜大婶,田小甜她娘幽幽道:“你们自己想想吧!这么多年了,谁能活着出独角山?
除了独角山上那对外来的狠毒母子外,就只有许六月了。
那对母子咱们不多说,本来就玄乎。而许六月呢,是嫁过去的,自然也不会有事儿了。”
“对对对!一定是许六月!一定是独角山上那一家人捣的鬼!”
许金氏昨天受了惊吓,可是一直没合眼。
现在见有人提起许六月,立即就顺着那话,道:“郑大夫说了,我们家大哥的背,是野兽伤的。
独角山本来就偏,又高。有点什么老虎豹子狗熊的,也不出奇。
可是那嘴巴被刀割烂了,舌头都没了,这个怎么解释?野兽会拿刀割舌头吗?
要我说啊,指不定这事情就是许六月干的!
大家伙儿还记得不?有一次我大哥跟许六月在村口争吵。我大哥说他是许六月的爹,许六月非不认。
还威胁我大哥,说要是我大哥再啰嗦,就割了我大哥的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