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水笋呢,我们收的话,是给两文钱一斤的。
野山薯比较难得,给三文一斤。板栗嘛,一文钱一斤。
你看看,这价行不行?若行的话,我就叫人来称了。”
“行!大林叔爽快,我也不扭捏!”
许六月哪里会说不行呢?
酒楼也是要挣钱的,可比不得张家那样阔气儿。
再说了。
她卖的这几样东西,都不是罕见的。
野鹅和野鸡,别的猎户能打。
野山薯和板栗之类的东西,满大街也都是。
能卖一点儿是一点儿吧。
百香楼的人,做事儿的效率极高。
很快,便将所有的东西都称好了。
三只野鹅,一共十斤半,三只野鸡呢,五斤半。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,是三百二十文钱。
野山薯有五十斤,得了一百五十文。
野板栗六十斤,六十文。
水笋二十斤,四十文。
最后,账房那头给结了五钱七十文。
林大厨临走前,还特地问了一句:“对了小姑娘!你方才说板栗炖汤,是怎么个炖法?”
林大厨的话,顿时让许六月想起来,古代很少有人会拿板栗来炖汤的。
要么生吃,要么水煮,要么晒干,要么包粽子。
拿来炖汤这样的吃法,她第一次做时,宗余也很惊讶。
为了能跟百香楼的人搭上一个交情,许六月并未私藏这个‘菜方子’。
而是大大方方道:“这个简单!平日里你们怎么炖鸡汤的,照旧就是。
板栗剥壳,直接加进去便好!就如同鸡肉和野山薯炖汤一样,没什么特别之处。
只要板栗够粉够糯,就一定好吃。”
说罢,又道:“对了,大林叔不防拿一只野鸡来试试。那味道儿,绝对鲜美。”
林大厨是个痴儿。
一听许六月这么说吧,立即便跑回后厨,开始忙活去了。
许六月做成了一笔买卖,自然是好好谢了洗菜的妇人一番。
交谈之间,知晓那妇人的夫家姓刘。
于是,便跟着叫刘婶了。
来到钱庄的时候,许六月浑身上下,已经积攒了四百五十五两银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