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又哭喊道:“挨千刀的哟,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棺材本都偷了。
要不是因为刚刚我想送我家老幺去镇上看大夫,我都不知道……我都不知道我丢了那么多的钱啊!
里正啊!你得给我把我的钱给找回来哇……要不然,要不然你让我和我家老头子怎么活啊!”
“许家老婶子,你莫不是记错了吧?”
院门外,有眼红的人喊道:“莫说那金钗和玉镯有多值钱了,就光是四十两的银票,就够咱们花上二三十年了。
你们家能有那么多的银子?唬谁呢!指不定啊,是你自己记错了。”
“你家才没银子!”
许刘氏也不知道是谁在外头笑话她。
只朝着院外喊:“我家大姑娘虽嫁出去几年了,可哪次回来不给我和我家老头子拿点补贴?
还有我家小姑娘!她现在可是张家的姨娘哩,我还差没银子吗?
莫说是四十两,就是四百两,我以后也会有的!”
说罢,又抹了一把眼泪,哭唧唧道:“我怎么可能记错嘛!我就是有那么多银子藏着,怎么会记错哩?
就算我记错了,我家老头子还能记错不成?上回我拿银子,是在上个月哩!
上个月我家老幺回来拿钱,我连夜给他挖出来的。那时候我家老头子也在,他看得真真的!”
“是啊是啊,我瞧见了,就是那么多的银子!”
许老头连忙顺着许刘氏的话,道:“再说了,我们家有多少钱,我们还能不知道吗?
上次我们就拿了二两银子出来,剩下的,又都埋回去了。这一个月来,我们都没碰过那钱。
可谁知今日一挖,竟少了大半!你们说这不是招贼,又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还有谁知道你们藏钱的地方吗?”
里正几个人,本就是来赶许青天出村的。
现在听许刘氏说,他们拿钱是为了送许青天去镇上治病,心里头也就放心了不少。
于是,对于许青天的事情,几个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。
只一门心思,先将银子的事情给解决了。
“没有!绝对没有!我藏钱的地方,向来是最隐秘的,只有我和我家老头子知道。”
许刘氏仔细想了想,道:“而且每一次拿钱,我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人挖土,一个人探风。
这么多年来,从来就没丢过钱!从来没丢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