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当年,再瞧瞧今日?
可真是讽刺啊!
同样都是儿子,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?
“爹,咱们分家吧?”
许六月让许天宝自己冷静了一会儿,又开始旧事儿重提。
“我是实在不愿意再让别的人来占咱们大房的便宜了!”
说罢,许六月更是搬来了小板凳,坐在许天宝面前。
“爹,你看看啊!爷和奶总说咱们大房的人,这也不全,那也不全,都是残的。不像二叔,能去镇上做工,给家里头挣钱。
可你自己想想,出去做工是挣钱,难道在家做农活就不是挣钱了吗?猪不喂,会自己大吗?田不耕,会自己长谷子吗?
如果咱们家没有谷子没有菜,爷和奶拿什么来填饱肚子?还不是得花银子去外头买?所以啊,咱们大房也是在挣钱的!
只不过啊,二叔挣回来的是看得见的钱。咱们大房的所有劳动力,都是实打实的,所以爷跟奶看不见!
不过,他们看不见是他们的事情,不代表咱们没有为许家出一份力啊!既然许家的钱,多多少少有我们的一份。
那凭什么,爷和奶要偷偷摸摸将银子补贴给二叔家?又凭什么,要给幺叔那么多的银子,让他去勾栏院玩耍?”
许六月在说话时,哑娘正在一旁做针线活。
于是,许六月又指着哑娘,道:“咱们现在一家四口的吃喝,都是靠娘做女红换来的,没用爷和奶手里的一文钱呢。
就凭着爷和奶的脾气儿,就算现在咱们要跟他们一起吃喝,他们估计也不愿意吧?
既然如此,我们为什么还不分家?我们吃自己的,喝自己的,最后还要让一家四口憋屈在一间屋子里、
然后,看着二叔和幺叔他们,花我们的那一份钱,吃我们的那一份粮?凭什么啊?难道我们缺心眼吗?”
说着,许六月又指了指自己:“爹,你瞧瞧我,你就仔细瞧瞧您的大闺女!
看着我的脸,你问自己一句。你愿意将我以后出嫁得来的聘金,拿去给二叔一家吗?或者,拿去给幺叔逛勾栏院?
你要是愿意的话,我没话说!反正我是你闺女,你自己都没意见,我又操的什么心?
但丑话我说在前头了!以前我没脾气儿时,咱们大房过的是什么日子?你和我娘,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