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老二还是站在自己父母这头的。
“你看昨日家里收入的三十两,还不是卖了绣球得来的?这件事情,可与你我二人没什么关系。
今天娘答应给老幺的二两银子,恐怕就是要从那三十两里拿出来呢。”
言毕,又道:“再说了,娘对我们元宝也不错!以后我们元宝要念书的话,她不会小气的。”
“你倒是说得好听!”
许金氏这人虽刻薄,但也看得清楚。
“你娘现在疼元宝,是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孙子。等过两年,老幺也成了亲有了儿子,你再瞧瞧?
莫说是以后了!即便是现在,但凡老幺在家,你娘的眼里就看不见元宝了!”
说罢,许金氏又稍稍紧张了起来。
“你要是不提卖绣球的事情,我也就罢了!现在一提,我倒觉得咱们得赶紧分家才是。”
“你莫不是烧了吧?好端端的,分什么家!”
许老二声音有些冷了。
“你才烧了!”
许金氏怼了回去:“昨日那三十两,是卖绣球得来的,那明日的三十两呢?
许老二,你家闺女可十三岁了啊!下一个要被卖的人,可就是她了!
你家闺女长得比绣球标致多了,如果要卖,起码值五十两银子!”
许金氏说到这时,似乎摇了摇那装钱的罐子。
许六月看不到里头,只听到有碎银子碰撞的声音。
“咱们两个人没命地干活,存了五年,也才存了二两银子。如果芬芳正能有五十两的聘礼,那元宝读书和娶媳妇儿的钱都不愁了!
我且问你,如果不分家的话,这五十两银子进谁的口袋?肯定是你娘的口袋啊!
钱进了你娘的口袋后,花在哪里,还不是她说了算?到时候再拿去补贴了老幺,我亏不亏!”
说罢,许金氏好像打了许老二一拳。
“我警告你!芬芳可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。她嫁给谁,收多少的聘礼,那聘礼由谁收着,都得我说了算!
你要是胆敢让你娘拿着我闺女的聘金钱,去补贴了她大儿子小儿子,我就跟你没完!”
言毕,许是怕许老二糊涂。
于是,又道:“你自己想着吧!再过两年吩咐及笄能说亲事儿时,老幺十六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