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六月朝着许天宝,就骂道:“我难道说得不对吗?你天天对我们非打即骂的,丈夫做不好,爹爹也做不好!可当儿子当哥哥,却当得很好嘛!
儿子就不说了,谁让你孝顺呢。可这大哥,你当得挺威风!当到最后,连吃一个红薯都得看人脸色!”
许六月一股脑门将这话说完,便麻利收拾了东西离开饭桌。
哑娘和许招娣都吓死了,也赶紧离开堂屋。
小姑许绣球咽了咽口水,道了句:“大哥,我吃饱了。”
紧接着,逃之夭夭。
许天宝半响没回过神来。
等到他再憋不住怒火时,家里的人都走光了。
只留下一盆‘汤多肉少’的红薯汤,在自己面前飘荡。
……
许六月带着哑娘和许招娣到河坝洗衣裳去了。
这一次,她特地将许天宝的衣裳也收到了桶里,带去河坝一起洗。
哪怕心里万般不情愿。
但眼下,她除了挑拨离间外,还要将许天宝的心给拉过来。
既然许天宝不休妻,那就先分家吧!
想要分家,就必须得由许天宝开口。
“姐,你以后莫这样了。”
今日许六月来得晚了,河坝上一个人也没有。只有她们母女三人,各自拿了一件衣裳出来洗。
“爹打人可痛了!我怕他打你。”
“唔唔……”
哑娘也在一旁符合。
“我才不怕呢。”
许六月压低了声音,道:“我不仅今日要如此,往后只要找到机会儿,我都得如此!”
“为什么呀!”
许招娣不解,满脸疑惑:“惹恼了爹,真的很可怕!”
“对于我来说,一辈子都被别人左右命运,更可怕。”
许六月看了许招娣一眼,见许招娣不懂,便转而看向了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