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灌丛的空隙,瞧见里头躺着一个人。
许六月半眯着眼,挥刀便将灌丛劈了。
与此同时,里头躺着的人也立即睁开了眼,朝许六月的方向望了过来。
目光阴森冰冷。
若不是因为受了伤,动弹不得,恐怕许六月早已身首异处。
是她!
二人瞧清楚了对方的脸,皆愣了一下。
“婶子!你怎么了!”
瞧见里头受伤的人,正是前几日救了自己的宗母。
许六月不敢耽搁,忙朝里头钻去:“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!”
宗母见是许六月,也松了口气儿。
嘴巴张了半响,才艰难说了句:“我……我……没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你先别说话!”
许六月看着宗母浑身上下都是伤痕,鲜血淋淋。
忙道:“我先帮你把血止住!”
说罢,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。
这瓶金创药,还是当日宗母给许六月的呢。许六月回家后只偷偷用了两次,头上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。
为了不让这好东西被许家的人搜刮走,许六月便随身带着。
没想到,今日竟派上了用途。
“招娣!”
许六月一边撕开了宗母的衣裳,一边朝许招娣喊了声。
许招娣急急忙忙赶来,看到宗母时,竟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不用进来!”
许六月怕吓着孩子,只道:“把我们带来的那壶水给我就成。”
许招娣‘哦’了一声,半响才递了壶水进来。
许六月在伤口上撒了金创药,处理了一个伤口后,才扶着宗母半起,喂她喝了两口水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喝了水后,宗母的嗓子总算没有那么干痒了。
她紧紧握住了许六月的手:“孩……孩子,你……你们别管……别管我,快……快下山。
这……这山上……山上有……有花豹!我……我身上太多血,它会……会追来的。”
“不行!”
许六月想都没想,便拒绝了:“婶子救过我一命,我不能丢下婶子不管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婶子家在哪里?待止好血,我送婶子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