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您是来看病的吗?”邱声晚担忧的问她。
孙书宛摇头,“来看一个故人。”
“情况不太好?”
“嗯。”她叹了气,语气哀伤,“医生说没多少日子可活了。”
她做医生的时间不长,不如其他医生那样能平静面对生离死别,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老人,就只能默默握住她的手,“别太难过。”
“别担心,我都这把年纪了,该经历的都经历了,也曾白发人送黑发人,能接受的,但还是有些难受。”孙书宛握着邱声晚的手感慨着。
邱声晚听得很揪心,“奶奶,你自己要好好的。”
“姑娘你多大了?”
“过了年就23了。”
“真好,正是好年纪。”孙书宛眉目慈祥的看着她,心中感慨万千,“我家清文牺牲的时候,也才二十五,他若是活着结婚生子,孩子估计也和你一般大小。
”
邱声晚喉头有些哽咽,为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老人红了眼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事了吧。
所以她才会满头华发吗?
“奶奶,那你就把我当你的孙女儿。”邱声晚红着眼宽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