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了,他早已习惯,也从不为自己争辩。
说好听点是逆来顺受,说难听点就是没有骨气,懦弱无能。
王宁骂爽了,这才解了气,回屋把门关上反锁,不让邱舒城进屋。
邱舒城收拾完王宁撒泼弄乱的院子,拿着烟袋蹲在屋门口默默抽烟。
眼睛总忘后山的方向看,也不知在看什么。
邱声晚到的时候,他手里的烟刚要燃尽。
微弱的火星在夜里一明一暗。
偶尔也能照亮邱舒城的脸。
苍老,憔悴,毫无生气。
邱声晚出了声,叫他。
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慢吞吞的开口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意识到时间很晚,随即又担心的问道,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他语气里还是有父亲对女儿的担心。
邱声晚心口处压抑得难受,“没事,就我想我妈了。”
“是受委屈了吗?”邱舒城毕竟是看着邱声晚长大的。
自然知道她从小受了委屈,就会跑到林惊秋坟前哭,擦洗母亲的墓碑。
听她说想妈妈,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是在外受了委屈,下意识的问她。
邱声晚摇头,吸了吸鼻子,“没有,就是想她了。”
“那你等一下,我去拿手电,我陪你去。”邱舒城伛偻着身子进院子,拿手电。
手电的光线很暗,勉强能照亮前面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