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锦佑戴着口罩,专注的给伤口消毒。
邱声晚难得以这个视角看明锦佑。
距离很近,长睫下的一双黑眸,幽深得如漆黑的天幕,怪冷的。
大概只有在那时,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才会有别的情绪。
还有那双好看得让人想犯罪的手,手指修长,肤色也偏白。
手背上是极具男性荷尔蒙的手筋。
明锦佑处理好了膝盖的伤口,瞥见膝盖往上位置还有一片淤青,便把裤腿往上理了理。
邱声晚下意识的按着他的手,“上面没事!”
“我看到淤青了。”明锦佑担心是刚刚撞的,想给她检查。
邱声晚脸颊红了一大片,“不是,不是今天弄的。”
明锦佑像是明白了什么,凉薄的视线扫过她脸上的红晕。
还真是爱脸红。
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心机妆,反复几次后才发现是她在害羞。
一害羞,脸就红。
脸皮就这么薄?
那又是哪来的胆子给他发那种消息的?
“谢谢你,我没事了。”邱声晚窘迫的放下裤腿,想快点逃跑。
这男人太危险,她应付不来,只想躲得远一点,再远一点,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有什么牵扯。
“你都是这样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吗?”明锦佑将手套和口罩扔进垃圾桶,看似很轻描淡写的问了她一句。
邱声晚懵了一瞬,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第二次,你利用了我。”明锦佑直接挑明,本就磁性的声音又压了压,“种草莓。”
他给了她三天时间,以为她会来找他。
结果呢?
躲得够远。
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如果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,那他承认,她成功了。
听到种草莓三个字,邱声晚脸都开始发烫了,说话也磕磕巴巴,“你,你知道了?”
本以为她会否认,没想到她心理防线这么脆弱。
一诈,就认罪了。
像张白纸。
让他想起做无国界医生时,在大草原上看到的野生麋鹿。
单纯又好骗,所以经常被猎人屠杀。
所以每次随行的医疗团队提出要喂麋鹿时,明锦佑总会不合群的把麋鹿全都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