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家里是怎么跟我说的?你说这事儿十拿九稳,只要找里长做主,以后贺英朗就是我们家的女婿了!你自己看看丢不丢人!”
“我丢什么人了?我在家里说的时候,你不是也同意吗?你还说贺小子家里的荒地那么多,房子盖得那么大,还有地龙,以后冬天了就可以去女婿家里住了,再也不冷了!”丁母哇哇的哭了起来。
里长紧皱眉头,喝道:“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一点!想闹回家闹去!这里是我家!你们真是丢人现眼!怕不是想银子想疯了吧,连这种讹人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了。”
丁母哭的特别凄惨,“讹什么人啊?我是真以为我家栀子被欺负了!我是做娘亲的人啊,我哪儿能不帮孩子做主啊?”
里长道;“你啊,别嫌我说话难听。今儿这事儿,就算是真的发生了,如果贺小子没那么多银子和田地,你们怕是会瞒下这件事,然后尽快找个好人家把栀子嫁过去。你们啊,还不是看上人家贺小子有点儿家底,所以见钱眼开了。我说的是不是在理?”
丁母不说话了,丁巳田说:“我自己家里也有田地也有银子!当我好稀罕吗?”
季巧巧冷笑道:“是啊,你们丁家可不稀罕了呢!就是因为不稀罕,所以你们把大女儿嫁去了隔壁村子做续弦,得了两百两聘礼。就是因为不稀罕,所以你们一直在城里帮丁栀子打听好人家。年纪大的无所谓,死过娘子的更无所谓,只要聘礼给的够多就行。这是你们的原话吧?呵呵,全村人都知道的!”
丁巳田涨红了一张脸,骂道:“季巧巧!你一个小丫头片子,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
“是啊,我敢的!我为什么不敢?你们两个跑到这里来,想要破坏我的婚事,怎么着?还希望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啊?”季巧巧呸了一声。
贺英朗轻轻拍打她的后背,道:“别生气,对身子不好。”
这时候,剩子跟小东被找了过来,他俩没见过这种阵仗,一进来就吓得开始发抖。
里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,剩子抢着说:“是啊,我们看见了!大老远的,丁栀子就跟在贺……贺大哥的身后跑。贺大哥不理她,她就一直哭。我瞧着贺大哥的脸色不太好看,不过也是,要是我被一个人一边哭一边追,我肯定也不耐烦的!”
里长听完,又看了看丁家两夫妇,道:“都听见了吗?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糊涂的人。你想污蔑人,也得先去问清楚啊!”
丁母已经快要昏过去了,她哭着说:“谁想污蔑人了?我还不是担心我家女儿被人害了吗?你也是做爹娘的人,你哪能不懂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