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赔偿,只能让他们俩的家里人赔。
徐大锤跟季满仓两个人又困又饿又冷,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,坐在里长家的堂屋地上大言不惭的说道:“叔,我们都快冻死了,先给口吃的吧!”
里长气的直翻白眼,骂道:“想要吃的,让你家里人给你送,我这里可没有吃的给你们!”
徐大锤撇撇嘴,道:“叔,您老人家这么有钱,连口吃的都不愿意给,也忒小气了吧!”
里长大力一跺脚,喝道:“你们两个今年是想在祠堂过年吗?”
“啥?要关那么久?”徐大锤不高兴的嘀咕着:“不就几只鸡嘛,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……”
里长气的胡子乱翘,站在堂屋里好一番说教。
没过一会儿,季满仓的母亲和娘子就被人找过来了。
一进来俩人就开始大声嚎哭,一边哭一边跟里长求情。
里长说:“你哭什么哭?隔几个月就要闹这么一出,你们哭给谁看呢?我看啊,不给他们一个教训,他们是不知道好歹的。刚巧,季满仓这回是被姜大人亲手抓到的,不如就由姜大人送去衙门……”
“送衙门?那可不行!里长啊!你这是想要逼死我们啊!”季满仓的母亲嚎啕大哭,她冲到里长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,揪着他的袍子哭诉道:“我们满仓又不是坏孩子,就是从小调皮了一点儿……他也没干别的,就偷了点儿东西罢了!要不是家里实在穷,谁愿意出去偷东西啊……满仓的小儿子才一岁多呢,您要是把孩子的爹弄去衙门了,我们可怎么活啊!里长,要是活不下去了,我们一家人就只能到里长屋门前吊死了!苍天啊!不就偷了点儿东西吗,这就不给人活路了……”
季巧巧站在贺英朗的身边,听得目瞪口呆、叹为观止。
怪不得每次抓到徐大锤和季满仓偷东西,里长都只能把他们关在祠堂几天作为惩罚。
有这种泼妇一般的家人帮这两个小偷做担保,谁敢真的送他们去衙门啊?
万一闹大了,季满仓的母亲真的跑来里长的家门口上吊,谁受得了啊?
季巧巧熟悉这村子里的不少人,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勤劳踏实的劳动人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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