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闹别扭的,还真没有见过如此闹别扭的。
先前他以为他家的主子爷性子够别扭的了,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比他更奇葩的。
比如说,现在在外面嚷嚷着要挖池塘里鱼的那位祖宗。
说什么这鱼是她喂大的,也得一起带走,省得碍了某些人的眼。
这么蹩脚的理由,居然也想得出。
看着南宫珏冷峻的面孔,冷九不由的轻叹一声,小声的道:“爷,要不我去告诉七小姐真相?兴许她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呐。”
啪的一声,南宫珏生生的将上好的鎏金笔给折断了,阴冷的瞪了冷九一眼:“你是想做爷的主?”
被南宫珏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的跪倒在地,冷九急忙摇头否认:“爷,属下只是看您太苦了。”
“下去。”南宫珏的头都没有抬,声音依然冷硬如冰,面上没有丝毫表情,在笔架上又取了一支笔来写。
可是只有冷九心里明白,若不是因为楚瑜,他家爷又怎么会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两个时辰。
表面上是在书房练字,其实这心呐,一刻也没有从楚瑜的身上离开过。
否则这字怎么写了两个时辰,却没有一个称他心意的呢。
冷九哀声叹气的走了出去,临走时又替南宫珏把门关严,看这情形,只怕今天晚上主子爷,又要熬夜了。
楚瑜折腾到黄昏,才停了手。
期间她各种折腾不是拆墙就是掀瓦的,真真把冷九给吓的够呛,生怕她一个不注意,把晋王府给拆了。
说来也是奇怪,这两个人都像非常有默契似的,自从那次谈话之后谁也没有再见谁。
一个摆出了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管的架式,一个却是生怕这王府不够热闹,几乎把天翻了个个儿。
期间玉无双醒了过来,刚刚睁开眼睛,便看到她的屋子房顶被人开了个洞。
楚瑜那张灰突突的小脸儿探下头来,热情的跟她打招呼:“不好意思,这屋顶上有我的脚印,也得一并带走。”
随即不管玉无双瞪大的眼睛,淡定的指挥人,掀房顶。
琉璃瓦片被掀的稀里哗啦,可怜玉无双身份尊贵,即使是公主也不免吃了一嘴的土。
再晕过去第二次之后,她实在受不了了,带着人气哼哼的溜回了自己的窝。
说来也怪,自玉无双走了以后,楚瑜也消停了,也不掀瓦了,也不拔树了,带着她的银子和满车的金银器皿,回了自己的宅子。
只留下冷九一干人等,看着被她毁的不成样子的晋王府,着手清理。
南宫珏似乎一心只扑在了写字上,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豪宅变成了狗窝,待到外面风平浪静,他推开门走了出来。
看着被毁的不像样子的院子,竟然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:“不错,是她的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