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就是相中了许家公子。
听到右佥都御史这个名号的时候,冯氏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。区区一个四品官儿,也敢肖想她的嫡女?
可当着苏二老爷的面儿,她不好反驳,试探的问了一句。“是许御史家的哪位公子?”
“许家三公子许育英,人我瞧过了,长得一表人才,才学也好,如今二十有二。若能相中,明年春闱高中之后便登门提亲。”苏二老爷并不是那种喜欢攀龙附凤的,觉得门当户对就行。
冯氏不一样啊,她整日就惦记着将女儿高嫁,将来她也能跟着沾光。“便是高中又如何,顶多也就能在翰林院做个编修......”
翰林院编修才七品官,自然是不符合冯氏择婿标准的。
“你懂什么!”苏二老爷听见她的嘀咕,不由得板起脸来。“历朝历代的阁老们可都是翰林出身!”
“翰林院那么多的饱学之士,又有几个能入阁的?”冯氏不服气的顶了句嘴。
“无知妇人,懒得与你辩解!”苏二老爷见与冯氏说不通,气得一甩袖子,扬长而去。
好好儿的一场谈话,就这么不欢而散。
冯氏气得直咬牙。“哪有他这样当爹的!自古以来就是抬头嫁女,低头娶媳!他倒好,巴不得把闺女平白的送给人家!”
“夫人您消消气。”贴身嬷嬷耐着性子劝道。“老爷也就这么一说,成不成还两说呢。”
“可你瞧瞧他那态度,像是跟我商量事儿的语气吗?”冯氏气恼的就想往地上扔杯子。
嬷嬷一把将杯子抢过来,说道:“夫人,这可是您的陪嫁,若是砸坏了多可惜啊!”
冯氏这才将高高举起的手臂放了下来。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!”
嬷嬷见她又开始自怜自艾,只得转移话题道:“三公子派人送了书信回来,说是到了金陵了,还给您捎带了好些当地的特产呢。”
提到儿子苏承宵,冯氏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。“他还记得写信回来!”
“三公子自然是惦记夫人您的!”
“他真要是心疼我这个做娘的,就不该偷偷的跑出去!外头多乱啊,吃不饱穿不暖的,病了都没人伺候!”冯氏又唠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