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祝,我好好儿一个闺女下嫁到你们家,竟被你们活生生的逼死,你们还是人吗?”
“当初,若不是靠着珍娘的嫁妆替你儿子打点,他能有今日?”
“合着你们就是一群白眼儿狼!用着我姑娘的陪嫁,吃着我姑娘铺子里的红利,还在外头养着外室......祝允文,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!”
祝夫人是个要面子的,被苏二爷这么一通骂,哪里还忍得住,便大声的顶了回去。“哎哟,亲家公,你这可就冤枉人了!自打你这闺女嫁到咱们家,我可是将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。她说一,我绝对不敢说二的!”
“是,我儿子能有今日,你们苏家确实出了不少力!可那都是你姑娘自个儿愿意把嫁妆交出来的,我又没有逼她!”
“还有,她生不出儿子来,还不允许我儿纳妾,分明就是犯了七出的妒,我儿要休了她,也合情合理,不过分吧!是她自个儿想不开,投了井,怨得着谁?!”
祝夫人不说还好,越说苏二爷越是火大。“呸!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!当初求娶珍姐儿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!”
“姓祝的,你来说!你当初是不是答应会对珍姐儿好,无论她生不生得出儿子,都会敬她爱她,不会纳妾?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!”祝夫人厚着脸皮反驳道。“我儿子如今可是官身!有哪个当官儿的不是三妻四妾!苏二爷你不也一样?”
“你!”苏二爷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祝夫人见他噎住,气焰越发嚣张。“咱们祝家可是三代单传,你闺女善妒,不许我儿纳妾,想要断了我祝家的后,就是罪大恶极!如此妒妇,我祝家可容不下!”
“容不下,就能把人逼死?”这时候,一道声音冷冷的插了进来。
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,齐齐的朝着门口望去,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马上跃下,满是鄙夷的朝着院子里走了过来。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世子苏承安。
“大侄子,你来的正好!”苏二爷见是苏承安,顿时就有了底气。“瞧瞧他们这一家子,都是什么嘴脸!当真是面目可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