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侍郎清了清嗓子,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,便拿着那画像走出了地牢。
那画像,他当然有印象。毕竟,他在京都为官多年,见过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。之所以对画像上的人熟悉,是因为他与画像上的人有些渊源。
刘侍郎匆匆的出了地牢,装作若无其实的乘着马车去了城西的一处民宅。那里地处偏僻,平时没什么人来往,倒是个清静之地。
刘侍郎瞧着四下无人,才从马车里下来,走到那宅子的门前,轻轻地扣了几声。没多大会儿,门由外而内的开了条缝。看清楚来人的面目之后,才将他请了进去。
“老师怎么有空过来?”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将他请进屋子里。“寒舍简陋,还望老师不要嫌弃。”
炉子上的茶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,男子拎了过来,替刘侍郎倒了杯热茶。
刘侍郎哪里顾得上饮茶,直接将那副画像递到了他的面前。“你且先看看。”
男子迟疑片刻,伸手接过。“这是?”
“那几个贼人招认,背后另有主谋。若我没认错的话,此人正是成国公的幼子。”刘侍郎长叹一声。
他跟成国公苏欲文算是同窗,平日没什么来往,却也说得上几句话。成国公的几个儿子,他自然也是见过的,且苏承宗这个小霸王还与他的儿子发生过摩擦,印象更是深刻。
“老师这是......”
“当年曾欠下他一个人情,却苦于没有机会报答。你是我最看重的门生,在吏部一待就是五年,也该挪一挪位子了。为师没什么能帮你的,你拿着这画像去找成国公,他好歹是一等公爷,又跟宫里的贵妃娘娘沾亲带故,定会承了你这份人情的。”
刘侍郎是个惜才之人,亦是寒门出身,仕途走得极为艰难。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重蹈覆辙,一再的遭受排挤,永无出头之日,这才给了这个便利。
“庭铮,你是国之栋梁,满腹诗书,才华横溢,为师不能让你埋没了。”刘侍郎拍了拍他的肩膀,郑重的说道。
原来,住在这偏僻之地,身边只有一个书童的不是别人,正是吏部主事司徒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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