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伤的靳侃低垂着头,原本恐惧的表情变得有些释然。
“成王败寇,我手下这群废物把该说的都说了。
哪怕我不承认有用么?
无非就是遭到更多折磨罢了。
刚才我还有些疑惑你为何能知道这些。”
陈安摇了摇手里的瓷瓶。
“现在呢?”
“呵,镇鬼司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靳侃惨笑一声。
抬起头紧紧盯着陈安。
“陈堂主,你别以为傍上林敬云就可以高枕无忧。
我告诉你,许多人都已经盯上了你。
哪怕我死了,你这条镇鬼司的狗也活不了多久!”
“蠢货,被人当炮灰了都不知道。”
陈安又是一掌拍在靳侃小腹。
直接废了他的修为。
扔给从另一个军阵赶来的裴岳。
“带回去,不要让他死了。”
说罢眼神冰冷地环视一圈。
许多原本靳侃的手下对上陈安的目光纷纷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所有靳侃的人听好了。
我不管你们之前做过什么。
只要回去之后向执法司一五一十地招出来。
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。
如果发现谁在供词上有所隐瞒。”
陈安晃了晃手中的瓷瓶,在众目睽睽之下揣进怀里。
“后果自负。”
陈安点了点最后招认的两个靳侃心腹。
裴岳立即会意。
利刃闪过,瞬间将二人枭首。
将剩下的事情交给裴岳处理。
陈安走向有些迷茫的坐在地上的斛律英父女二人。
“把我的人放出来,今日之事一笔勾销。
以后例钱加两成,另外我会派人开通一个新的运私粮渠道。
价格翻倍。
但保你们只要人口不增加太多,今年冬天就不会有人饿死。
你可服气?”
听到这话,斛律英身体激动地颤抖起来。
草原苦寒之地,朝廷又严格控制向敕勒三姓输送的粮食。
每年冬天都会有族人冻死饿死。
如果能多出一条运粮通道。。。
“陈堂主,您真的愿意冒着风险再开一条运私粮的渠道?
朝廷可是明令禁止。。。”
“五原郡有些事我还是说的算的。”
“陈堂主处事公平,我斛律部心服口服。”
斛律英眼中再也没有桀骜。
单膝跪在地上,将右手放在心脏位置,恭敬地对陈安行礼。
“以后斛律部定谨守本分,下次再遇到这种误会,一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陈堂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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