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秋愤愤地收回目光,转头又去求寒露:“郡王妃,您发发慈悲吧,郡王他不喜欢奴婢,今天……今天只是个意外,奴婢……奴婢保证不跟您争宠,也……也争不了,奴婢保证安安份份的。”
“安安份份地做什么呀?”寒露裹了裹身上的暖被。
“做……做……”润秋支吾了一声,然后趴在了地上,“郡王妃要奴婢做什么,奴婢就做什么。”
“我之前叫你做丫环,可是你不愿意啊,非得爬郡王的床。”寒露一声叹,“你自己选的路,哭着也要走下去啊。”
润秋一时没明白寒露的意思,自己选的路,哭着也要走下去?
“郡、郡王妃,奴婢可以发誓,奴婢不在乎名份的,便是……便是通房也行。”润秋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掌心。
但她告诉自己,这只是权宜之计,哪怕是个通房,也是郡王的女人,再好好谋划,总有出头之日。
虽然看不到润秋的脸,但寒露也明白润秋的打算。
若真的只是满足于一个通房,至于这般不顾脸面吗?
“你说你是郡王的女人,郡王都睡死了,你如何能成为他的女人。”寒露一笑,“莫非你们都以为,躺一个被窝里,就是他的女人?”
便是玉雪乔和润秋百般心计,听了寒露的这一句,也不禁脸红了。
脸红之后又有些愤怒,觉得寒露是在炫耀。
润秋想的是,自己的名声都毁了,怎么就不是郡王的女人了。
而玉雪乔则咬牙,这个小贱人居然跟沈司一个被窝里了……真想撕碎了她。
这时,禄嬷嬷轻声开口道:“郡王妃,发卖个丫环是容易,只是今夜闹得这般大,若真是卖了,以后只怕是对郡王妃的名声不利。”
寒露看着禄嬷嬷:“那依嬷嬷看,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才好?”
禄嬷嬷却看了润秋一眼:“这……”
寒露换了个姿势,无所谓地说:“没事,你就当着她的面儿说。”
润秋不禁抿紧了唇角,她知道寒露这样说是在气自己,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。
“回郡王妃,为了您的名声,奴婢觉着最好的法子,莫过于先收房,回头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,对内对外都好交待。”禄嬷嬷微微躬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