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绣花鞋倒没什么,姑娘家的大多都有那么一两双。
可都到如此地步了,居然还翻出来穿上,她是什么目的就很清楚了。
安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。
只是说起来容易,但真正能寒露看得清楚的人却是少数。
这时几个书生走过来,很是感慨了一番之后,其中一位拿出二两银子递给那少女:“姑娘,赶紧去为大娘请大夫吧!”
寒露和安颜对视一眼,摇头:书生,你太天真!
果然,那少女看着那二两银子,迟疑了半天,手指动了动,却没接。
“不知公子何方人氏?”那少女说完,忙道,“我娘病重,怕是行不得远路。”
那书生真的是一番好意,忙道:“不必不必,在下并非……并非要买姑娘!”说完,耳根子都红了。
“姑娘,郭兄仁义,你不用跟着他走,还是拿着银子好生去给你母亲找个大夫看看吧。”另一位书生见同窗如此,也笑道。
那少女朝郭书生行了一礼,却是一脸地为难。
“哈,骑虎难下了。”安颜拍着栏杆笑道。
“不会。”寒露摇头。
这女子将自己装扮成如此楚楚可怜,又如杏花朝露般的模样,定是早就打算好了的,这样的一番情形,她未必没想过。
果不其然,少女朝书生行了一礼:“多谢,只是……只是我娘的病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又“嘤嘤嘤”地哭了起来。
寒露见了都不免感叹,哭还真的是一门学问,哭得好不好看,那效果肯定就截然不同。
如这少女,哭得就很好看,那泪珠子从大眼睛要落不落的,让人瞧着揪心。
但就在你忍不住想去替她抹掉时,却又像是一颗水晶珠子般顺腮而下,那你就是想忽略她的雪肤花容也难。
几个书生顿时面面相觑,不忍心,可能力又有限。
倒有一个还略带些理智,拱手问道:“请问令堂身患何疾?”
那少女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,旁边有人赶紧翻译:“就是问你娘得的是什么病。”
那女少眼睛一亮:“公子是大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