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白逸尘声音的起伏,那些信徒或起或跪,动作一般无二,双眸却很是激动。
寒露松了一口气,这些人虽然信通天法师,但却并没有被催眠。
“走!”寒露小声对广丹道。
俩人顺着左边的小道拐过一道弯,古香古色抚雅轩的院门便在眼前,青翠的竹枝伸到了院墙外面。
“你在外面等着,如果有什么不妥的,立即开口喊我。”寒露吩咐广丹。
“好的娘子。”广丹立时应了,但肩膀就不自觉地耸了起来。
寒露笑着拍了拍广丹的肩,然后推开了抚雅轩虚掩的院门。
走进院子,寒露一眼便瞧见沈司正悠闲地坐在窗前喝茶,看到寒露,很明显地愣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沈司起身,然后消失在窗前,紧接着门被打开。
寒露不满地看了沈司一眼,推开他进了屋。
“还问我怎么来了,我还要问你怎么来了呢。”寒露气鼓鼓地说。
“我怕吓着你了。”沈司一边关门,一边无奈地说,“不让叫你呆在悬音阁那边,那里自有人护着你,怎么倒过来了?”
“你好好地派人保护我,不怕通天门的人看出端倪?”寒露从怀里拿出药丸放在桌上,“通天法师让我来给你送药吃。”
沈司微微皱眉,时不时地让人给送药,这感觉怎么就那么不爽。
但见寒露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闷了,心情便莫名地又好了起来,目光都温柔了起来。
那茶,是他喝过的。
喝完了茶,寒露才道:“今日通天法师怕是不在通天观里,你算是白来一趟了。”
沈司在寒露对面坐下,又给她倒了一盏茶,才道:“我知道。”
寒露闻言心里一松:“你是故意过来混淆视听?”
沈司不言语,但却笑得很贼。
“你知道就好,但还是得小心,谁知通天门有几个出口。”寒露松了口气,整个人都窝进了椅子里。
但椅子有些高,因此她腿是吊着的,像个孩子似的。
沈司不禁想起京都的那些千金贵女们,哪怕个子比寒露还小,都是端端正正地坐着椅子的一点边边,双脚并得齐齐地踩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