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在以前,张恩道应该很是委屈,但是现在,他似乎无所谓了。
可寒露却听在心里,杜大太太和秦老爷的事让她隐隐觉得,通天门似乎有什么大动作。
“张师兄,我一会儿就叫人去通天观问问,你那里如果有什么事,及时告诉我。”寒露说着又叫广丹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张恩道,“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,这些银子算是给你喝酒的。”
得了银子,张恩道心情好了起来,起身道:“你也别找人了,我自己替你去问吧,总比那些下人好说话些。”
“那就拜托张师兄了,我叫个人跟着师兄吧,回头让他带话回来就行。”寒露其实就是有这个意思,但她不能什么事都主动开口。
寒露这样安排,张恩道自是满意的。
很快,和张恩道去的板儿便带话回来,说是观里原也是在准备法事,要是别人定是不行的,但寒娘子是自己人,随便什么时候都行。
“可知道通天观准备什么法事?”寒露问板儿。
“少夫人,这就不知道了,只是在下瞧着观里的人都挺忙的,柱子上都在刷红漆,还有人往里面搬红绸和大红灯笼,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。”板儿口齿伶俐,将自己看到的细细地说了一遍。
“嗯,不错,你回头去广丹那里领几个赏钱,然后歇着吧。”寒露道。
有赏钱拿,板儿自然是感激不尽地退下。
第二日,天刚刚亮,王储秀便带着莺儿到了栖凤堂。
听着外面的动静,寒露在床上滚了滚,抱着被子嘟囔着:“小姑娘家家的不睡懒觉,这么早过来干什么。”
“娘子,毕竟是外出,也不好起太晚了。”欣悦过来撩起寒露的帐子,柔声道。
寒露看着欣悦的一言一行,倒是有模有样。
既然广丹都要跟桂嬷嬷学,因此寒露便让欢喜和欣悦先跟着学了几天,再来当差。
俩人都是一张白纸,这规矩上自然是和桂嬷嬷一脉传承。
相较广丹少了一份洒脱,但这对于她们来说,也是一种保护。
只是看着欣悦,寒露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张恩道。
她虽然现在用着张恩道,但不代表他的所作所为,真的就可以原谅。
不论是广丹,还是欢喜和欣悦,包括安阳县的山姜,都是张恩道作的孽。
有句话说: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