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露一边给自己系披风,一边吩咐她道:“你去一趟县衙找知县夫人,就说齐大奶奶腹痛,说是吃了溢香居的点心,我现在赶过去了。”
“啊?”广丹有些懵,说话都结巴了,“然……然后呢娘子?”
“没有然后,夫人知道该怎么办。”寒露说着便慢悠悠地和怀扬一起出门了。
这事儿急的是齐家的人,是吴氏,寒露是最不急的。
沈司却站在窗边一直看着寒露的背影,喃喃道:“这会儿就要披披风?她体寒如此严重?”
寒露和怀扬坐着驴车很快便到了齐家。
刚一下车,一个早就候在门口的妈妈便上前来:“寒娘子可终于来了,我家老夫人都等急了。”
这口气可真不简单,寒露等怀扬先下了,然后过来扶着她的手,才小心翼翼地下了车,又紧了紧自己的披风,才问:“您是?”
那妈妈立即朗声道:“我是老太太身边的人,人称曹妈妈。”
“哦!”寒露抬脚就往里走,“齐大奶奶是怎么回事,说是不舒服?”
曹妈妈没想到寒露倒反客为主了,赶紧跟上,且道:“可不,吃了块黄金糕,便说肚子痛,你说奇不奇?”
“黄金糕啊?”寒露脚步不停,但也依旧不紧不慢地,“我还只道听错了,没想到真是黄金糕。”
“这哪能错,我家老太太和太太也都在等着寒娘子呢,去晚了怕不好交待!”曹妈妈说着便紧走几步,赶到了寒露路的前头。
“好不好交待的也与曹妈妈无关,你急个什么。”寒露一声浅笑。
曹妈妈瞪了寒露一眼,心道,一会儿有你好看,还笑得出来。
很快,曹妈妈便把寒露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前道:“这便是我们家大少奶奶的屋子,老太太和太太都在里边呢。”
寒露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便打量了一下齐家,还真的是不大,不过倒是有些年头的老宅子了。
进了院子,曹妈妈又把寒露带到正屋。
寒露远远地便见到正屋正中坐着一位看着挺沧桑的妇人,想着这便是沈柳香的婆婆,齐家的老太太了。